“你这卑鄙的老鼠!去死!”迪马尔第一次感受到了羞辱。自己引以为豪的板甲,自己的老朋友,从未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攻破过。而只是轻轻一挑,自己的防御优势就已经荡然无存。迪马尔愤怒了,他直接抡起大剑,向斯沃德的方向横扫而去。
斯沃德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终于伸了出来。那是一柄小小的匕首。就是这柄小小的匕首,竟然堪堪拦下了迪马尔那强有力的横扫。不过斯沃德也被这一击震得有些后仰。
全场欢呼了起来。浪潮般的声音,让迪马尔再一次愤怒了起来。
猛地抽回大剑,迪马尔故技重施,再次狠狠地向“措手不及”的斯沃德冲撞了过去。这次,他的肩甲上,竟是突然弹出了两根圆圆的小刺。
就在那两根小刺即将没入斯沃德身体时,斯沃德的身体,居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仰了下去。
然后,斯沃德狠狠一脚踹在了迪马尔的裆部。
板甲的防御力,固然是很强。但是会有人在板甲的裆部镶嵌加厚装甲吗?
之前的迪马尔如果知道这个问题,肯定会认为问问题的人是个智障。但是现在,下体传来的酸麻、刺痛和随之到来的剧痛,让他明白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伴随着一声极压抑的惨叫,迪马尔庞大的身躯竟是堪堪地停了下来。他的长剑和腕盾落地,用手捂住了裆部。迪马尔,就在这角斗场的中心,慢慢跪了下来。
不等裁判官说话,斯沃德手中的四棱刺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连续三次深深刺入了迪马尔的面甲之中。
刺剑上的血,顺着血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迪马尔的身躯轰然倒地。从他的封闭头盔下面,一道鲜血组成的小溪缓缓流出。场景一时间,充满了一种残忍暴虐的变态美感。
甩了下剑上的血,斯沃德冷笑一声,收剑入鞘,那柄小匕首也插入了轻甲背部的一个卡槽。
“教廷,哈,也不过如此嘛。”
撂下一句话,斯沃德头也不回地走下了角斗场。伊莲娜第一个冲了上去,想要抓斯沃德的手,却又羞答答地收了回去。只能用一句“哼”来回复刚装完逼就哭笑不得的斯沃德。
全场一下子沉默了。
只是片刻,一股不约而同的掌声响了起来。是全场的观众,以及裁判官,甚至包括看台上的皇帝、雷泽和王戈三人。用鲜血为自己的荣誉雪耻,这样的精神,一直存在于所有斯铎姆人的心中。斯沃德,也用实力证明了,怎样才能正确地洗刷耻辱。这,也正是角斗场,和决斗法令存在的真正意义。
泽尼亚此时,以及彻底被气疯了。先是昨日的惜败,从比分上就落了帝国一头。今天难得迪马尔杀人立威,却不曾想,只是一场过后,就被那个卑鄙的小子当面杀死。杀人这种事情,泽尼亚是很赞成的,如果死的是自己人的话,那么泽尼亚真的快要疯掉了。
他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看台上西斯廷大主教的脸色,那是比自己黑衣圣堂神袍的袍色还要黑上几分的古怪颜色。他也已经能想到,阿尔法主教会如何地责罚自己,以摆脱西斯廷的直接惩罚。
一想到裁判所那些油盐不进的冷面人,泽尼亚的腿就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起来。教廷裁判所的那些审判者,全是一群被各种酷刑灌满了脑子的木头人!他们只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你该遭受什么惩罚,丝毫没有什么情面可言。而自己的过失,可不只是输掉一次大比武那么严重。泽尼亚如果真的失败,那么,他所承担的,就是藐视教廷权威、侮辱神祇荣耀的极大罪名!
不谈麻了爪子的泽尼亚。学院这边,士气已经达到了巅峰。“看来,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