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芒果瑞奕只是听人说过,似乎产自暹罗国,只做为贡品送到京城,寻常人想吃就得去暹罗国买才行,两国互通的贸易还较少。
孙墨的主子能弄到这两个芒果还拿来送礼,身份想必不凡,瑞奕笑一笑,示意杜鹃将盒子还给他道:“无功不受禄,何况我连你口的那位贵人是谁都不知道,怎好随意收礼?”
瑞奕在京倒有几位知交好友,也都是官夫人,不过任她怎么想,都猜不到谁会送来这么两只价值不菲的芒果。
孙墨也不接那盒子,只是道:“贵人身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能否请夫人将不相干的人遣出去?”
瑞奕眸光微冷,她有些猜不透孙墨打得是什么主意,犹豫了一会儿后,示意伺候的下人退下,随后才看着未曾关起的门淡淡道:“可以说了吗?又或者还要我把门都关起来才可以?”
“夫人说笑了。”孙墨对瑞奕暗带讽刺的言语浑不在意,凑上几步拱手道:“皇后娘娘让奴才问夫人好!”
皇后?!瑞奕大惊失色,皇后是什么人,后宫之主,身份尊贵至极,她会特意派人来看自己?这未免太可笑了些。
瑞奕刚想否认这个可笑的想法,忽而意识到孙墨那明显异于其他男子的尖细嗓音以及异常光滑的下颔,太监,只有宫里的太监会这样,这么说来,他果真是皇后身边的人?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皇后还是雍王府嫡福晋的时候,她曾见过,只是并不熟稔,自己嫁人后更是从未再见,可说毫无来往,她突然来找自己,究竟是为何事?
既然已经表露出了身份,孙墨也不客气,随意在一张椅坐下,他是皇后身边的人,区区一个五品官的夫人实在不看在眼。
瑞奕静一静神,带了几分小心道:“不知皇后让孙公公来找我是为何事?”
“皇后娘娘一直都记着夫人,经常与奴才们说起,说像夫人这样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子实在是少见,可惜自从夫人出嫁后就再无缘得见,皇后娘娘一直引以为憾。”孙墨摇一摇头,带了深深的惋惜道。
“蒙皇后娘娘惦念多年,瑞奕受之有愧。可惜瑞奕不便入宫,否则定去拜谢皇后娘娘。”瑞奕在椅稍稍欠身,神色极其恭敬。
听到这里,孙墨无端地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常说夫人若是她妹妹该有多好,必一辈子不相离,更不舍得你嫁给一个区区七品官为妻。不瞒夫人说,其实当年皇后娘娘对熹妃娘娘做主将你嫁给李大人一事颇有微词,只是这毕竟是熹妃娘娘的家事,皇后娘娘却是不好cha手。”
瑞奕诧异不已,万没想到皇后娘娘对自己竟还有这番心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同时她心对芮盈的不满也愈加深重,一切的一切皆起源于这个该死的女人,若非她,自己早已是宫的娘娘,享尽人间富贵。
为何,为何她要是自己姐姐;为何她要从别院回来害自己,若就这么老死在别院又或者疯死在那里该有多好。
孙墨一直在不着痕迹地留意瑞奕的神情,看到她眼遮掩不住的那抹戾气,眼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得。
瑞奕懊恼万分,只是,一切已经太晚了,自己嫁为李家妇十余年,再回不到从前青春妍丽时,良久方道:“皇后娘娘的垂怜实在令瑞奕受宠若惊,只是这些事都过去了,瑞奕已是李家妇,再回不到从前。”
“唉,夫人真是菩萨心肠,若熹妃娘娘能有夫人一半的宽容就好了。”孙墨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道:“对了,夫人,奴才听说熹妃娘娘在入府之前,曾与人有过婚约,可有其事?”
瑞奕大惊失色,脱口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