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王心思敏捷各有千秋,互补互惠,更有圣上亲自指点,哪能解决不了。”楚言道。
“他们若可一直齐心协力当是我大周之福,”圣上笑道,又问,“听闻近日国公身体不适?”
楚言面上闪过黯然,语气微沉:“谢圣上慰问,阿翁身体还是老样子,只天气湿冷时会犯腿疾。”
圣上叹了一声:“等稍后我让内医局派一个按摩博士过去,这几日就让他住在府里,好好为国公推按。”
“明河代阿翁谢圣上,”楚言面带一丝愁然,“先前明河也每日为阿翁推按,只是阿翁总说我力道太小,像是在捣乱,不肯再让我推按。”
“你一个小娘子家的,力道自然不足,昨儿十五郎给我推按用的力道,真是还把我这老骨头当做是壮年之时。”他说着不禁笑起来,如今几个儿子中,只有这个儿子与他最亲近了。
楚言羡慕道:“诸位大王皆都恭孝友善,为圣上分忧,实令阿奴羡慕。只恨阿奴不是男儿,不能为阿翁排忧解难,连个简单的按摩都做不好。”
圣上听罢,目露怜惜:“明河这样想,国公心里会不舒服的,我也感到愧疚哪!”
杜贵妃心生疑惑,茜茜怎么突然提起此事?她安慰道:“楚家一门为大周安危鞠躬尽瘁,解决了西北百年来的威胁,当为天下将士敬佩,茜茜更应该为国公和关内侯感到骄傲呀!”
楚言眼眶微红,跪下俯首道:“明河失言,请圣上责罚。”
“快快起来,我怎么会责罚你呢?”圣上赶紧道,“楚家如此,你会这样想我明白,朕当年的话,也是辛苦你了。”
那番特许她所生次子继续关内侯爵位的话,对楚家是恩赐,但对楚言无疑是压力,上天太不眷顾楚家,天知道她有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
“阿奴不觉得辛苦,”楚言轻拭眼泪,哽咽道,“刚刚阿奴听及圣上所言与诸位大王相处的话,想到阿翁无子侍孝才会失态,也在想阿翁是不是感同身受才会做了错事。”
“错事?”圣上与杜贵妃惊讶,“楚老翁做了什么错事?”
鄂王对她做个鬼脸,提着一箩筐牡丹往外走,登时又把阮珍气到了,追在后面打他,鄂王挨了不痛不痒的一拳,抱着筐子跑了起来。
“十五郎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前些日子还说今年就要搬出来住,明明还是个孩子,来九子宅里,七郎和王妃少不得要照顾他。”阮珩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
楚言点头,前世鄂王添了不少麻烦给江王,尤其是在婚事上,不知道为何鄂王娶了阿珍的表妹,阿珍则嫁给了那位表妹的哥哥,明明这两个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那么般配。
“无忧无虑比心思多虑好,十五郎能一直这样多好。”楚言道。
“他要是一直这样,将来的鄂王妃一定很累,操持整个王宅已经废心了,还要再照顾一个孩子吗?”阮珩不赞同。
确实如此,尤其是太子未定,五位皇子都住在这一处狭小的宅子里,日常相处不免会有波折。但是,上辈子鄂王在成亲后就似变了个人,没了生气,沉默寡言。
阮家并不希望阿珍和鄂王在一起,江王是阮淑妃的儿子,鄂王是杜贵妃的儿子,自然是要避嫌。只是,他们两个上辈子所娶所嫁之人为亲兄妹,实在令人蹊跷。
“走,顺便去我的院子里瞧瞧。”鄂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