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轻,眼神好,众人都信得过他的眼力,回头看向李兆先出现的方向——他被崔燮抓着腰抱起来,生生拧转了身子,背向这群长辈。崔燮面向他们,用力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先到备好的偏院坐一坐,等自己把这几位作者按住再逛。
李兆先感受到了师兄热情的拥抱。太热情了,几乎是把他整个儿人托起来,脚不沾地。他是动也动不了,退也退不开,生生错过了父子相认、坦陈两代作者身份的机会。
几位大人顺着小路回到偏院,坐下来感慨了半天:“西涯公这弟子真可靠。换了我等门下那些文弱书生,哪儿能拦得这么干脆利落。”
可换了别人的弟子,也没有把老师和老师的儿子都拉去写闲书的啊。李老师默默腹诽一句,却没说出口,怕同僚们说他的爱徒不是。
王状元庆幸地叹了一句:“幸亏我那小犬不曾跟过来。他也是习过武的,有两膀力气,和衷要制住他怕不容易。”
他在儿子面前一直是个严肃端正的父亲,别说让王守仁知道他给连环画写稿,就是知道他来参加连环画大会,他做父亲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他却不知,王守仁不仅早知道了父亲暗地里写连环画的事,还正在评审楼里按着其他几位评委和找上门的作者不许出门,才叫他们一路上少撞了许多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