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驹说:“不是。”
纪安宁一愣。
傅寒驹说:“不是因为慈善拍卖会。”
纪安宁茫然:“不是吗?”她不记得在那之前他们见过面。
傅寒驹说:“是在去慈善拍卖会前。我本来没打算去的,”他注视着纪安宁,“但在吃饭时看到了你。你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穿着你以前不喜欢穿的礼服,化着适合参加晚宴的妆,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纪安宁愣住了。
傅寒驹说:“我让人去查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知道你们是要去慈善拍卖会之后才让人把邀请函找出去。我本来想看看你见到我会说点什么,结果你假装不认识我……”
纪安宁心虚。
她微弱地反驳:“你、你先装作不认识我的。”
傅寒驹说:“是吗?那是我错了,罚我亲你一下吧。”说完他往纪安宁唇上啄了一下。
纪安宁抗议:“我们在外面吃饭呢!”
傅寒驹从容得很:“这是包厢,没有人会进来。”他继续往下说,“那时我就想,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你带回去,不能让你再摆出那副‘我想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的样子。”
所以他才让他们变得有关系。
纪安宁微微发愣。
傅寒驹说:“还有,五年前我也没有不喜欢你。”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傅寒驹不再掩藏自己曾经的想法,“如果是不喜欢的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更不会在意她和谁走得太近。
纪安宁说:“我、我不知道。”她知道傅寒驹曾经不算讨厌她、愿意让她呆在他身边当个小尾巴,可是后来不一样了!后来傅寒驹永远冷着一张脸,她没法弄明白他的想法。
她当时觉得是因为她母亲和傅寒驹父亲做了太过分的事。
在被傅寒驹带上-床之后,她一直觉得他厌恶她、憎恨她——她不喜欢那样。她恨过她母亲,所以很清楚厌恶和憎恨的感觉不好受。
那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情绪。
它会让人变得面目狰狞、不再像曾经的自己。
傅寒驹说:“你当然不知道。”他又亲了纪安宁一下,“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和别人走得那么近了。”
纪安宁脑袋懵了懵,不由反驳:“我没有。”
傅寒驹说:“没有吗?你韩学姐生日那一次,你还躲在阳台里和别人跳舞。”
纪安宁说:“你、你也和韩学姐跳舞了。”
傅寒驹老神在在:“我那是在所有人面前跳,你那是两个人躲着跳,性质不一样。”
纪安宁说:“我、我不会跳,所以才让班长教我跳。”
傅寒驹挑眉:“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会跳,你也会光明正大地和他跳?”
纪安宁说不过傅寒驹,只能磨了磨牙,说:“傅先生,我发现你很爱吃醋,连这样的陈年老醋都吃。”还是吃这种“如果”的醋!
傅寒驹咬了纪安宁耳朵一口:“当时就吃过了。”
纪安宁一僵。
分散在她脑海里的记忆慢慢串联起来。
那天之后傅寒驹正式接手了傅氏的一切,他父亲和她母亲出逃,只留下她一个人待在傅家。不久以后,傅寒驹回到家里把她带到了床上,把她心里对他的敬慕踩得粉碎。
纪安宁说:“你、你——”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和班长的往来会招来傅寒驹那样的对待。若是她早早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和班长保持距离!
傅寒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