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如此好,如此好!”吴宏点点头称是,忽地一愣,霎时间额头落汗,问道,“陈大人说的可是南大帅麾下第一战将翊羽翊将军?”
“正是他,应该也已快到华亭了,到时就不劳吴大人费心了……”陈远之端起茶水,喝上一口,“吴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看看小女,先不作陪了。”
“噢…噢……”吴宏恭敬地点头,退出府衙驿馆,赶到驿馆之外,朝着众人吩咐道,“多派些人手过来,别让这里出岔子!”
“是!”巡逻的兵士应声道。
“去吧!~”吴宏招招手,抬头一看城楼,又朝旁人吩咐道,“城楼的灯火怎么灭了?你们去看看,有事再来禀告我。”
说着,吴宏伸了伸懒腰入轿离开,心有余悸地嘀咕道,“传闻这姓翊的将军在军中暴戾非常,跑来这里……原来是陈远之的义子……会不会……唉…先回去睡上一觉再说……”
刚坐定,逢一名手下凑近吴宏耳旁说道了几句,立刻令吴宏睡意全无。
“他竟然在华亭城内?!你们怎么不早禀告!?快!这就带我去!”吴宏吩咐下,轿子立刻调转个方向,朝着另一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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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宏前脚刚离去,陈远之立刻就回去陈娇玉所在厢房探望,一入厢房便见到从陈娇玉正吃力地在地上爬行。
“娇玉?!”陈远之急忙冲上啦,扶住她,“你的脚伤还没好,快回去躺着!”
责问声落,见她没有回应,陈远之觉得奇怪,将她置于身前时,这才不由得一惊。
眼前的陈娇玉眼神有些涣散,双眼则是猩红目色。
“这…这是怎么了?”陈远之大声叫唤道,“来人!快来人!”
说着陈远之抱起陈娇玉,又再叫道,“把那些大夫都请回来?!来人!”
陈远之的喊声戛然而止,目光愣在屋中那把空空如也的刀架上,顿觉一阵刺痛从胸腹传来。他颤动着低头看向此时的胸口,正缓缓透出一柄锋利刀身的尖头,他已被从后刺穿。
“娇…玉……”陈远之吃痛抛下陈娇玉,瘫倒在地,捂着伤处喘息起来,“你怎么对爹爹下手……”
“嘿……”陈娇玉红着眼,低声一句,立刻扑了上来,将陈远之按倒在地,拔出那短刀之后,木讷地用那短刀不停地挥砍陈远之。
一刀两刀三刀…十几下连续的挥砍,将周围的花格木窗与台凳溅得到处是血,不一会儿,陈远之已被她刺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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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蒙面男子干净利落地将府衙驿馆内最后一人颈脖割断,溅出的血柱将驿馆的黄木栏杆扶手染得深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
驿馆内外五十多人,几乎在没发出任何声音的前提下,被蒙面男子抹杀。
近乎悄无声息的动静在远处“里华亭”那阵阵雷电声音之下,显得更加微不足道。
蒙面男子擦了擦弯曲的刀刃,再向前时,忽遇一女子靠在木廊道之旁。
就见那人素白金纹袈裟,一手执铜铃,另一手正拨动着一串檀木珠子,额前的编绳将满头银发缚住,独留脑后一只长辫。
她目光神情漠然,瞧着蒙面男子淡淡开口道:
“还不住手么?我刚为你算了一卦,”那人顿了顿,再道,“属恶卦!”
“你是何人?”蒙面男子沉身问道,“回答!”
“我名果如意,只是个算卦的先生……”果如意作揖回答。
“你从沧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