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尔言语中开始透露出敬畏,“此人恐怕已经参悟了十二因缘,所以才相机天道而行,四处拨乱世间恩怨,柏禄道行尚浅,招惹他怎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难道凶手是这个离怀鹤……不是西王任家?”叶赫那拉思芙问道。
“是与非皆可,这凶手若是推给离怀鹤,我们一时半会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一定要是西王任家才对我们有利!”安贝尔打开话匣,却又顿住,“思芙公主若是同意不去招惹离怀鹤,老朽再说下去……”
“被呼之吉策砍成那样都没死,我要去招惹他干嘛?你说下去!”她好奇,选择接着问下去。
“好!我先问思芙公主几个问题,既然百花图记载的东西如此厉害,呼之吉策为何迟迟不南下,攻打仓国呢?此为一问。”安贝尔道。
“仓国势大!他不敢南下!要是敢冒然南下!我们叶赫那拉定然要夺回夫余!”叶赫那拉思芙答道。
“非也,思芙公主还不知道叶赫那拉部归顺呼之吉策的五万战士早已被坑杀殆尽了吧,呼之吉策并非因为叶赫那拉才不敢南下,而是他中毒病危,膝下独子尚在仓国关押,”安贝尔能从叶赫那拉思芙的表情里读出怒火,他再问道,
“身为长子的柏禄已死,公主要去取回夫余,凭何去夺回?思芙公主可别忘了,叶赫那拉的首领雷钧尚在那围城之内……”
“这……还有其他哥哥们呢!等我…等我……”叶赫那拉思芙语塞,她要与叶赫那拉部族里应外合,可拿什么里应外合?从夫余过来之时,所带随从甚至连叶赫那拉柏禄都算上,也不过几十人。
“思芙公主看来也不知道你那些哥哥们都投靠了呼之吉策,唯一抵抗的只剩下公主一个势单力薄的弟弟云禄……”
“云禄怎么样了!?”叶赫那拉思芙打断安贝尔问道。
“云禄已死……”安贝尔答道。
啪!~哗啦!~~叶赫那拉思芙一刀砍向安贝尔,将他身旁的地砖砍碎出一道痕迹。
砰!~女侍从索绰络踢门而入,冲到两人之间。
“索绰络!谁让你进来了!?再去外面守着!”安贝尔挥挥手吩咐道,不过这次索绰络没有听从,而是护在叶赫那拉思芙身前。
“出去……”叶赫那拉思芙丢下弯刀,气喘不止。
“公主!?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国师欺负你了?!”索绰络表露关切。
“我叫你出去!”
“遵!”索绰络乖乖出去将门关好,回到原来看守的点,一脚踢出去许多碎石子,惊走来回飞窜于宫墙与树木之上的十几只白颈黑乌鸦,口中骂道,“该死的乌鸦,天天守在这里!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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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出数月,是否亲眼所见却不救云禄和柏禄他们!?”叶赫那拉思芙觉得安贝尔亦是可恨,她的怒火已经烧红了双眼,“安贝尔!我们叶赫那拉一族救了你性命!你为何不救他们!?”
“思芙公主息怒,老朽虽不在场,即便在场也非老朽一人之力能救得他们,”安贝尔摇摇头否认自己亲历,“这就是老朽第二问,若是势孤以何为战?”
“……”叶赫那拉思芙低头不语,安贝尔的话没错,势孤以何为战?
“仓国向来觊觎北夫余的风穴山脉,既然夫余势弱,为何他们不现在毁约攻打?一举夺下夫余,化作仓国疆土?此为第三问!”安贝尔问道。
“既是盟约,又怎可轻易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