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已经急哭了,但是看到我跪在地上准备钻徐广平的裤裆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冷酷异常。
她坚定地说:“徐广平,我跟你走。”
徐广平呆立在当场,他问刘静雨:“你说什么?你说你愿意跟我走?”
她点点头:“对,我这就跟你走,不要难为我姐夫。”在场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说静雨你不能这么干,我是你的姐夫,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她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一直往车的方向走,直到最后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的魂儿都像是丢了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好了。
最终徐广平一行人上了车,汽车一路绝尘而去,凌晨的街道,只剩下不住哭泣的我。
什么是悔恨?直到现在我才体会其中的滋味,这一夜我如果把刘静雨留在家里面住,或者我开车送她回她的家,肯定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我想,在这一夜之前刘静雨就像是一朵纯洁的牡丹花,然而经过这一夜,指不定会被黑豹蹂躏成什么样子呢,这一夜之后我想刘静雨也就变成了一朵晚秋残花了。
这样的结果现在是坐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挽回。我在人行道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了街道上面开始出现了人,我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异样地看着我,他们都觉得我应该是一个神经病,哪里有人一大清早坐在人行道上一动不动的。
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懂得这一夜我经历了什么样子的痛苦。
刘静雨,这一夜之后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刘静雨,这一夜之后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直到朝阳晴朗,温暖的阳光照遍这个城市当中的每一个角落,我才离开了这里。
也没有回家,我打算直接去监狱接二叔出来。
以前听我爸无意间说起过二叔,说二叔被关进监狱里面的时候年纪很很小呢,这在监狱里面一呆,就是十三年过去。
老实讲我对这个二叔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想来他被关进监狱里面的时候我年纪太少不更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小的时候我每天和他朝夕相对,那也应该是忘记得差不多了。
然而我现在的样貌和十三年前相比也已经有了天壤之别,我估计一会我接他去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我来。
在去监狱的路上,路过河边的时候我哭了,我为刘静雨而哭。
昨天晚上,她冷着一张脸眼望深不见底的黑夜,蹬着高跟鞋走在空无一人的凌晨街道当中,那一刻,她的周身四处迸发出万丈光芒来。
我坐在河边,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想象任意改变。
我来到监狱门口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早晨七点多钟了,监狱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大概才十几分钟过去,门就开了,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还以为是二叔,结果走出来的其实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说了句话:“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眼病啊?”
我啊了一声,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然后她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面镜子递给我,我看着镜子里面的我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睛,吓得不行。
看来这一晚上我哭得可真够厉害的,就连刚刚刑满释放的犯人看到我之后都大发善心问我是不是有眼病了。
她拎着行李:“你快去医院看看去吧。”
我真是哭笑不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迟迟没有看到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