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头晕了呢?”宁望知跟白恩都一脸紧张,白恩还准备打电话给乔治医生。
结果宁日楷皱着脸阻止他:“不用找了,是刚才点头动作太频繁了。”
白恩一头雾水,而宁望知则哭笑不得。
“爹爹以后别老教训我,那样就不会头晕了。”宁日楷说完,瞄瞄宁望知的脸色,马上吐吐舌头换了口风,“放心,我会做好的,才不让你有机会教训我。”
宁望知无奈地摇摇头,无视白恩在一旁偷笑,认命地舀了炖汤喂到儿子嘴边,“就你话多,口不干么,过来喝汤补补水。”
窗外的秋雨声淅沥可闻,宁望知却彻夜未眠。
儿子心心念念想要回宁渊,但其实他清楚得很,他们应该是回不去了。张丽琳在信里清楚记录着,宁渊史实上对他们父子的记载,最终生平只有两个字:失踪。这代表着他们在宁渊的生活就那么暂停了。
他不敢告诉儿子这个残酷事实,他怕看到儿子失望透顶的表情。他也害怕会触发儿子身心上的哪些不良点,所以只能继续瞒着、哄着。在新的人生旅程中,他只有尽最大的能力,去庇佑宝贝一生健康安宁。
他慈爱地望着儿子的睡颜,跟他生母一模一样的五官,深深刻画着自己与发妻的爱情点滴。而当听到儿子在睡梦中不时呢喃叫着“娘亲”,刚毅如宁望知,泪水也不禁悄然滑落。
宁日楷难得地没对陌生床铺产生抗拒,或许是上面带着李子骏的气息,淡淡的荷尔蒙,让他觉得莫名安心,于是深眠了几个小时。
这一觉醒来,确切来说,他是被冻醒的。
李子骏对宁日楷关切细致,却独独漏了家里的空调没有暖气功能。他自己身体强悍,完全不需要开什么暖气,又刚从温暖的海南回来,便疏忽了小魔头在冬天睡觉都需要暖气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