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处关节擦破了皮,但是不严重。
这些都是被谢春生抓住脚腕往回拖的时候弄到的,手上和膝盖上……呸,又恐怖又变态的一个人。
或者根本不是人。
“唉……”这个沉甸甸的事实,时时刻刻压在肖逸的心里头让他辗转难眠,寝食难安。
其次就是,如果谢春生真的来赎人,作为宋清棠接班人一样被培养的自己,该有心理负担了。
这个时候,肖逸才体验到什么叫做五味陈杂,身不由己。
他只希望宋清棠最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委曲求全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肖逸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来到厨房领早餐。
一份热腾腾的烙饼,从锅里端出来给他:“吃吧。”刘振初那特有的半死不活的声线,瞬间让肖逸清醒了不少。
“谢谢。”肖逸抓起烙饼一边吃一边打盹儿,显得特别困。
“昨晚干什么去了?”刘振初忍不住问。
“没干什么,梦了一晚上的鬼压床……”肖逸摸摸胸口,现在提起鬼字自己的心肝儿还会乱颤,由此可见,昨晚把他吓得不轻。
他希望那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事了。
临近中午,外面的日头越来越猛烈,肖逸站在屋里,学戏学出了一身汗——因为一个动作不达标,宋清棠罚他保持一个姿势站十分钟。
听起来不难,做起来可就让人倍感折磨。
“肖逸!”幸好中途的时候,一个班里的小哥过来喊人:“班主有事儿找你,你过来一下。”
就在刚刚,肖逸罚站之前,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开到王家大院的门口,停下来。
车上一身黑色皮夹克的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以及一张夺人心魄的脸孔。
谢春生扭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下车背着背包走了进去。
有人把他带到王虎跟前,因为他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缘故,王虎打量两眼,特别随意:“小伙子,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摘下背包,谢春生把那背包扔桌面上:“赎个人。”
王虎朝着背包望去,惊讶,然后将信将疑地伸手拉开拉链,露出里面一袋子的钱,他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小哥财大气粗,却不知道要赎谁?”
此时王虎心里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清棠,也许他终于忍耐不住了,想了别的办法。
“肖逸。”谢春生的答案,再次震惊了王虎,他万万没想到,怎么会是肖逸?
他的笑容顿时有些变味:“小哥,肖逸是我最近才收的徒弟,我是准备靠他养老的。你这样做,不是等于断我活路吗?”
谢春生勾着嘴角一笑:“我赎走了他,你或许还能活多几年,我今天要是不赎走他,明年今天可能就是你的忌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柄锋利的尖刀抵在王虎的脖子中间。
王虎举起手,眼睛紧张地朝下望着那把刀:“你不要轻举妄动……”
谢春生:“要命还是要人?”
王虎咽了咽口水:“要命,要命……”他按照谢春生的指示去做,叫个人去把肖逸喊过来。
肖逸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一个夺人眼球的帅哥,用刀子要挟着他师父,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装忠徒,还是跟谢春生认亲。
王虎瞪着自己宠爱了一个多月的爱徒:“肖逸……他是你什么人?”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