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生:“你的家人呢,怎么会在戏班子里?”
肖逸摇头:“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卖了,迷迷糊糊跟着班主回到戏班,稀里糊涂就过了一个多月。”
那时候肖逸还想着,找个时机发财然后把自己弄出去,从此过上飞黄腾达的美好日子。
但其实他也知道,万事都没那么容易。如果不是遇上谢春生,以后的生活还指不定是怎么样的。
回到宾馆,这时候是晚上九点四十几分,肖逸翻出刚才买的衣服,对谢春生说:“我拿去洗洗,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谢春生:“别关门。”他用手臂挡着洗手间的门,走进来放水脱衣服,要洗澡的样子。
“我靠,你就不能等我把衣服洗完再洗澡?”肖逸蹲在水龙头面前,手里拿着洗衣粉,准备倒进水盆里。
“这不是脱给你洗吗?”
衣服一件一件地扔下来,肖逸说:“穿这么多,你不怕热?”大热天地穿长裤和皮夹克,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t恤,这么穿够热的吧?
“不怕。”谢春生解开裤头,脱下长裤……
肖逸:“旁边!旁边!不要扔我水盆里!”言辞拒绝,再扔就装不下了,洗衣粉都跟着水跑光了。
谢春生拿着裤子,扬了几下,最后配合肖逸的指示扔在他脚下。
身上仅剩下一件t恤和一条内裤,谢春生继续脱下来。
肖逸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正在埋头研究怎么手洗衣服,突然一条内裤罩在自己头上。独特的男性体味瞬间侵占他的嗅觉——那味道谁闻谁知道。
“谢春生——”他要爆炸!
“别命令我,懂不懂?”谢春生用自己穿过的内裤,摁住肖逸的头使劲蒙了蒙,让他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你有病!”肖逸伸手把头上的内裤扯下来,气急地摔在水盆里。
“……”谢春生转身去洗澡,顺便扔给肖逸最后一件衣服,露出精壮的体魄:“过来打点肥皂。”他背对着肖逸,双手撑着墙。
健硕修长的身材,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点点汗雾。凝聚成型的水珠从肌肉之间的沟壑中流淌而过。
“……”肖逸放下手中的活儿,在浴室里面找到肥皂,先用热水洗洗干净,再给谢春生的背上涂抹——就像刷墙一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涂一遍放下肥皂,他倒回去洗衣服。
谢春生回头看,肖逸洗衣服的时候小屁股一撅一撅地,特别带劲撩人……他弯腰捡起肥皂,自己边涂边洗。
花了十多分钟,肖逸把一盆衣服洗好,拧干端出去,在窗边晾起来。
谢春生光着走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吹电风扇。
肖逸路过床尾:“你不是不怕热吗?”
谢春生:“吹干。”
肖逸什么都不服,就服这两个字:“我洗澡去。”痛苦的是,他还得光着把自己的衣服洗好,然后光着出来晾衣服。
谢春生瞟了一眼:“小不点。”
肖逸自己往下看,确实很小:“你大爷的,我还是个孩子。”而对方却整天盯着自己看,动不动就来一发,这样他很慌好吗。
宾馆是标间配置,有两张床。
谢春生占了一张,还有一张,肖逸自觉地爬上另一张床。
才刚爬上去一条腿,谢春生:“来这里睡。”
肖逸:“我信你的邪!”他二话不说爬上自己的床,用被子捂住。可是天气热,才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