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比较漫长,光是剪出主要轮廓就花了大半个小时。当进入尾声修整阶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春生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肖逸连忙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小声地说道:“就快了。”
慕风落下最后一剪刀,用梳子梳了梳,不再动剪刀:“这样行吗,你看怎么样?”
肖逸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自己刚才挑了很多毛病。
这个老板人真不错,都一一按照提出的意见修整,丝毫没有不耐心。
肖逸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老板这个头,剪得真不错。”
其实何止不错,镜子里的谢春生从复古帅哥一下子变成时尚达人,帅到没边。
“大佬,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谢春生,抬起眼皮瞭了几眼:“你让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剪这个胡里花哨的头发?”
肖逸好笑着说:“这哪里胡里花哨了,明明就很帅啊,不信你问问老板,他以前肯定没剪过这么帅的发型。”
慕风点头,他专业学习美发好几年,从事美发事业大半年,确实没有剪过这样的发型,这还是第一次下手:“这位客人说得对,确实很好看。”
谢春生不想听一个大男人夸赞自己,觉得特别腻味,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肖逸,去剪你的头发。”
“好。”
剪肖逸的头发又花了一个多小时。
他的要求比较高,剪完之后像个开屏的孔雀,扬着下巴问谢春生:“好看不?”
谢春生的眼睛从报纸上移到肖逸的瓢上,他终于同意自己的头并不是胡里花哨,人家肖逸这头才叫做胡里花哨。
“好看,走吧。”放下报纸,他站了起来。
肖逸知道他不耐烦,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问老板慕风:“我俩的头要多少钱?”
慕风笑道:“二位的头多少钱我不知道,剪头发一位八块。”
肖逸又忍不住掰着手指头算,八块钱能买多少斤猪肉。八块除以七毛二,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约等于十一斤,他一阵牙疼,这是属于很高的消费水平啊。
付了钱,慕风走过来帮他们打开店门:“欢迎两位下次再光临。”
从下午四点折腾到晚上七点,外面的天已全黑。马路上的人迹并不多,街灯也没有那么亮,大部分街道甚至没有街灯。或者原本有,但是灯泡坏了也不见有人修。
身边偶尔经过的各色车辆,也是超出了肖逸的认知程度,根本就认不出来那些是什么牌子。
“谢春生,我们要不要买辆车?”肖逸觉得有辆车代步比较方便。
“没钱。”谢春生摇头,他背包里就这么点钱。
肖逸下意识地去看他肩上的背包:“钱是哪里来的,这问题我能问吗?”
“能。”谢春生说:“从小到大的压岁钱。”
肖逸咋舌,他知道谢春生的家境肯定十分不错,光是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就积累了一整背包,少说也有五六万钱。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万元户就算小康家庭了。
“你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你知道那天晚上杀你的人是谁吗?”
“他是我爸的儿子。”这个一直就知道的。
肖逸:“那不是你的兄弟吗?”
谢春生:“同父异母,我是私生子。”
肖逸愣神了很久,原来谢春生的遭遇跟自己一样,都是有钱人的私生子,都是被自己爸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