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过,稍微舒缓了肖逸身上的汗意,使他终于舒服了点点。
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动静在附近响起,让肖逸如惊弓之鸟,立刻爬起来想继续逃跑。谁知是一辆自行车,从他身边经过。
“呼,吓死我了……”肖逸跌坐在地上,拍拍胸口。
他看到周围的光线不足,有人来了都看不清楚,这样既安全又危险,因为自己看不清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不清他。
肖逸努力地把呼吸平复下来,心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留在原地不动,或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后等明天天一亮,就可以坐车去火车站,实现他远走高飞的目标。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肖逸不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直到一束光照过来,他看到了一双向自己迈过来的长腿……
“……”他立刻张大嘴巴,慌乱地抱起背包逃跑。
后面那双腿越走越快,一声声的脚步声敲击着肖逸脆弱的心脏,他慌不择路地拐进了一条狭窄的暗巷。
这里太黑暗了,他立刻就摔了一跤。
再抬头的时候,前面是一双脚,踩住了肖逸撑在地上的左手:“你真有能耐。”谢春生冷清中带着讽刺的声音,传入肖逸的耳朵里,令他羞愤难堪。
“二十分钟,只跑了这么点路?”
肖逸的手动弹不得,无法站起来,他继续跪趴着,颤颤巍巍地央求谢春生:“求你,疼……”他的手掌细皮嫩肉,受不住一丁点力量。
谢春生听见他呼疼,渐渐移开了那只脚:“你吃不了疼,又吃不了教训,那你要我怎么样?”他蹲下来,用手牵起那只左手,轻轻吹干净上面的沙土,然后看着肖逸:“把头抬起来。”
黑暗中的肖逸,跪着的身躯在那儿瑟瑟发抖,头深深埋着,只露出一个下巴尖儿,半点都不敢抬头。
他害怕着自己面前这个邪门的少年,不单单只是害怕被他性|骚扰,而是害怕自己的整个人生被对方控制霸占。
“对不起……”肖逸咬着下唇,眼泪汪汪地道歉。
“我不吃这套。”谢春生扣着他的后脑勺,板正他的脑袋,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同样的办法,你今天已经用了两次。”
难道在肖逸眼中,他就是这么好糊弄的对象?
“我……”肖逸的头发被抓住,他仰着脖子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逃了,我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扣住后脑勺的手掌稍稍用力,肖逸吃痛地哭泣:“大大大大哥……呜呜呜……”
他自诩聪明,一向自信满满,从来没有吃过亏,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得皮开肉绽。
“我后悔了。”谢春生凝视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孔,阴测测地道:“当初在北京,我应该将你就地埋了才对。”
突然收紧的五指,像根针一样刺得肖逸呼吸难受,手脚冰凉:“不不不,留着我还是有用的,我已经有觉悟了,你就是我大佬,永永远远都是我大佬。我以后真的会很听话……”他哭着:“谢春生,你相信我这一回,要是再有下次,欢迎你直接剁了我,但是现在千万别……”
他贪生怕死,只想着谢春生能相信自己,心里面除了这个,其他计算都没有了。
肖逸从一个不懂人间疾恶的温室花朵,终于认清楚现实:自己很弱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牛逼。
“是吗,那你这次逃怎么算?”谢春生晃晃他的脑子,让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