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虚站在他旁边,不着痕迹地替他挡住了挤过来的人。
他既不乱说话,也不乱搞小动作,人前正正经经的,一点儿耍流氓的样子都不见,般微澜反而招架不住,上课也好,监考也好,总一心二用,讲着讲着书本,目光就飘到教室门外。傅若虚正坐在外头,随手抽了本前台的杂志翻看,灯光下的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说不出英俊。
半晌,傅若虚忽然抬起头,发现了般微澜把教科书举得高高的,躲在后面的眼睛斜斜地朝他看,扯开嘴角笑了笑,用口型示意道:好看吗?上课都不认真。
般微澜念着单词,差点咬到舌头,不自觉嗔了他一眼,好像干坏事被抓包了,心虚,再也不敢继续偷看他。
傅若虚以前就爱这样逗般微澜,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师,永远冷着一张好看的脸,神色肃穆,令凡生望而生畏,难起亵渎邪念。只有他不怕,也只有他敢故意招惹,招惹得般微澜绷不住冰山似的表情,眼睛里映着他的倒影,当着芸芸众生的面亵渎他,跟他眉目传情。
谁都做不到,只有他能。
一晃眼时间就过去了,乐正把般微澜送回家,傅若虚自然也陪着他。乐正就想偷懒,反正天塌下来傅若虚顶着,轮不到他英雄救美啊,何必给人家当电灯泡?
然而师命难违,他敢想不敢做,硬着头皮跟般微澜上楼。般微澜住的单间空间狭小,傅若虚进去了空位就更小了,他看了看乐正胖胖的体形,说:“我觉得这儿有点挤……”
乐正明白,言下之意就是你给我离开,他不但不生气,还从善如流的说:“是啊,又闷又热,我出去透透气。”
他匆匆跑建筑工地上看了一眼,铁门紧紧关着,粗大的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乐正又扒门缝看,阴雨天没有月亮,几具尸体像木头桩子似的竖在挖掘机附近,一动不动,他看到尸体的脸有点腐烂了,尸变的程度应该不高,而且没有獠牙和长指甲,看样子不凶,闹不出大事。
乐正便心安理得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