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热得人发燥, 楠木造的拔步床就没铺厚褥子,躺在上面有点硬, 硌得般微澜腰疼, 在巫山**最浓烈的时候, 他还带着几分清醒, 能抽空怒骂傅若虚你个混蛋。
傅若虚浑身舒爽, 心里也畅快, 般微澜骂什么, 他都应好, 好,我是龟孙, 我混蛋我王八蛋, 你累不累?要不转个身趴着骂?这样更省力点。不等般微澜自己翻身, 他就掐着那把又细又柔韧的腰,换了个动作。般微澜下意识给他一后肘,胳膊还没撞上傅若虚的胸膛,就被他五指一收,锁着了双手手腕。他感觉到傅若虚捏着他腕子,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贴得紧紧的,像一根榫钉进了卯里,严丝合缝,令他忍不住哆嗦,却没力气骂了,只能发出很轻微的一声“嗯”。
傅若虚的吻落下来,帮他舔掉脸颊上的汗。般微澜趴着,偏过头看他,额头到鼻子到下巴的弧度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傅若虚觉得他长得真是漂亮,随意的一个动作,一颦一笑,就能燃起他心底的火。
他反复亲吻着般微澜水豆腐似的肌肤,尝到了一点微咸的味道,再看看般微澜眼角一抹浓艳桃花,睫毛上一片晶莹,像露水沾着花瓣上,便想,他哭了,这个模样是最动人的。
般微澜恹恹的半阖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低低垂着,一点黑珍珠般的眼仁从睫毛缝隙里透出来,特脆弱特无辜。傅若虚听到他嗓音越来越哑,渐渐的不出声了,怕他睡着,唇舌不由分说地堵了上来。
傅若虚除了舔般微澜的脸颊,还舔了其他地方,嘴里咸咸的,又夹杂了点膻腥味儿,霸道的占据了般微澜的呼吸。般微澜呜咽了一下,白白的牙齿忽然亮出来,迅速咬了傅若虚一口,他有颗虎牙挺尖的,咬得又准确又狠,当即划破了傅若虚的嘴角,溢出一股铁锈似的腥甜。
傅若虚疼得“嘶”了一声,把血蹭般微澜脸上,语气狎昵的说,你不是般微澜活了过来,你这是妲己借尸还魂了吧,比狐狸还狡猾,真会装。
般微澜眨了眨眼,不说话,心里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都跟你学的嘛。
傅若虚嘴角破皮的地方结了痂,伤口不大,但是很显眼,伤在这个位置上也折磨人,他一张嘴吃东西就容易扯到,快好了又流血,反反复复,养了半个月都是鲜红的痂,平时吃饭只能仓鼠似的用门牙一小口一小口啃,小心翼翼的模样特有意思。
般微澜坐在他对面吃饭,看得发笑,故意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当着他的面大快朵颐,吃完还嫌他动作慢,敲了敲他的碗说:“你快点吃,等下家政阿姨打扫完了房间,要来收拾桌子洗碗。”
他们住下来之后,慢慢把宅子里各处地方都收拾出来了,安装了水电,厨房也请了人设计改造,装了现代化的厨具,同时尽可能的保持古宅原貌。傅若虚把之前和池玲珑抓老鼠精赚得一笔钱花个精光,般微澜发工资后便给了他一笔家用,打点家事,让他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家庭主夫。
不过傅若虚倒也不排斥,他整天无所事事,般微澜在家玩般微澜,般微澜不在家就逗逗院子里的麻雀,养了一池鱼,定时定点出去买菜,然后学做饭。
其他家务事都打点的不错,唯独做饭这一项,傅若虚怎么都学不开窍,最高的烹饪水平就是不把饭菜烧糊,那口味真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