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摇骰子未免太单调了些,喝了几回合醉意上头,人彻底嗨了, 他们就开始寻思着玩点刺激的,周靖柔笑着说咱可都是正经人,再刺激也得有分寸。她常混夜场,晓得有些老手借做游戏干坏事, 沾黄带毒,一步一步拖清白人下水, 所以她玩得开归玩得开, 该提防的时候也要仔细提防。
傅若虚没别的心思, 无可无不可, 随口说你们商量好, 我奉陪到底。那陌生的中年男人倒是有小脑筋,他荤素不忌, 生冷皆吃,看周靖柔和般微澜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标致水嫩, 早就动了占便宜的念头,摸着短肥的下巴说:“既然人有这么多, 不如我们来玩国王游戏?事先说好啊, 同意玩就要玩得起, 不论国王指定干什么都不能心里不爽,闹脾气。”
周靖柔滴水不漏的加了几条规则,防止要求低俗过火,众人欣然接受,抽了牌开始玩。
第一轮般微澜当国王,他在国外不爱跟鬼佬厮混泡吧,对于玩游戏一窍不通,游戏规则都是跟周靖柔现学的,想不出整蛊的好点子,只好罚傅若虚和陈睿才喝酒。
那中年男人叼着烟,意味深长的看了般微澜一眼,心说这人挺纯情的啊,有意思。洗牌时算计着等会儿国王的牌落到他手里,给般微澜发他刚才的号码,
傅若虚懒懒的靠着椅背,特不正经地翘起二郎腿,他不抽烟,嘴里闲得慌就塞一片口香糖,边嚼边看着那牌说:“我怎么觉得洗半天没变动啊,别又给我发张四,喝酒喝死在你们手上。”一边说一边抽了其中一张牌出来,卡在中间。
那人打好的算盘被他这么一卡,乱了,国王牌发给了周靖柔。周靖柔余光一扫,偷看到了般微澜的号码,拿牌掩着脸怪笑:“哎呀,我有点饿了,谁去叫份吃的来?”
眨巴着眼看对面的温柔高富帅。
傅若虚咳嗽一声,把酒吧里能吃的都点了一份过来:“国王陛下高抬贵手啊,四号可不能再点喝酒了,我要吐了。”
周靖柔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才把薯条盘子端他眼皮底下说:“那就不喝酒,你,四号,和三号一块吃薯条。两个人吃一根,渣都不能剩。掉了渣,就罚你喝酒,吐了也得喝。”
傅若虚哭笑不得,说,三号给了你什么好处啊,让你帮着占我便宜。
般微澜就是三号,掐着牌又开始紧张,他这人越紧张越不知道如何表达情绪,木着一张极漂亮的脸望向傅若虚,眼睛里也像包了一汪冷冰冰的死水,显出有几分蛇蝎美人的阴狠之气。
当年他手持利剑,站在玉虚山绝壁边缘,对于傅若虚说,沧平掌门既死,你我的情意已断,再敢踏进无涯天半步,休怪我剑下不留情!
便也是这么一副神情。
傅若虚怔忪片刻,不由得心口泛酸。当初被般微澜剑指喉间死穴,一时间怒意冲昏了头脑,只顾与他冷眼相对,竟半句不提沧平是中了尸毒,不得已自戕而死,徒增诸多误会,迫使他们二人反目成仇,情意难续。
此后数百年光阴,他都在后悔,短短的一句解释,般微澜总会信他的,为何藏着不说?
众人等了他们半晌,见他们望着对方沉默不语,似乎很尴尬。周靖柔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索性坏人做到底,拿水果叉插起一根薯条,悬在他们中间推波助澜:“三、二、一……开始!”
傅若虚回过神,从周靖柔手中接过水果叉,佯装无奈道:“愿赌服输,我也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的。”
这话般微澜听得有点儿好笑,吃到最后被你亲一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