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故意占你便宜了。他暗自腹诽,明面上却不愠不怒的没反应,怕其他人抓着字眼起哄,一个字都不说,直接咬上另一头,慢慢地往嘴里吞。
傅若虚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般微澜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轻轻扇着,他感觉再挨近一些,睫毛都能刮到对方眼皮了。
傅若虚仿佛就等着他蹭上来,鼻尖刚一撞上就偏过头调整了角度,一手情不自禁地扣住般微澜后颈,按着他往前送。般微澜湿热的唇齿间还沾着柠檬水的甜香,甜味到舌根处会透出一点酸,即使一会儿就消散了,那滋味也还是让人忍不住勾着舌多舔一舔,回味无穷。
“你干嘛咬我啊?”傅若虚堪堪松开手,般微澜被他吻得眼睛都红了一圈,手忙脚乱的找餐巾纸,吐掉嘴巴里都嚼硬了的口香糖。
般微澜又气又羞,把口香糖渣砸他脸上,略微有些哽咽的说:“变态!”
扯着陈睿才换了位置,中间还隔着那中年男人,离傅若虚远远的。
众人或低头,或吃东西,憋着声偷笑。陈睿才赶紧把牌洗了,嚷嚷着继续继续,谁先抽牌?
各怀鬼胎的再玩了几局,傅若虚始终没拿到国王,眼睁睁看着般微澜被那中年丑男灌酒,他从前习武戒酒戒色,掺了水的女儿红都能醉整整三天三夜,如今更是一杯啤酒就上头,软绵绵的靠不住椅背,趴在散台上醉眼迷蒙地看向傅若虚发愣。
这时候陆曼唱完了歌,提着电吉他走过来,对周靖柔说我下班了。周靖柔顿时没了玩心,把账一结,挥着手说,好了好了,不玩了,各回各的家,各睡各的觉。一把搂了陆曼,笑嘻嘻的出去取车。
那中年男人见周靖柔没戏了,便关切地看着般微澜,俯在他耳边问:“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瞧你醉成这样,腿都软了吧,我抱你走。”
不等他伸手,傅若虚就把人揽怀里了,般微澜温顺地把脸埋在他颈间,睡得正酣,他声音压低了,神色却极其凶恶:“我手脚还没断,轮得到你捡便宜?滚!”
出来已是凌晨两三点,夜色愈发浓重,皎白的月亮都变得暗淡了,灰蒙蒙的被乌云遮了大半。他们几个稀稀落落的在街口等车,这个点没有多少人,气温又低,阴冷得很。傅若虚抱着般微澜,手腕上戴的念珠突然不安分地跳动,整串珠子都刻过咒,原本是般微澜的贴身之物,遇妖则鸣,见鬼则动。
念珠跳得这般凶,恐怕来的是怨气极重,久久不能释怀的讨债鬼。
傅若虚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他们所处的十字路口正是阴气最重的地方,鬼魂最爱汇集于此,他的魂魄遭受过重伤,又耗费精气抵抗过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