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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间,眼眸中闪过讶异之色,起身从行李箱中翻出一套衣服换上,这才打道回府。

    熙来攘往的机场耀满了白炽的灯火,晃得刚经历了劫难又睡眠不足的人双眼生疼。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严重飞机颠簸事件才刚刚引起轰动,各路新闻媒体、个别旅客、伤患家属纷纷围在大堂中央大声吵闹着,要求航班公司给予应有的赔偿,可一时找不到负责人,群龙无首地乱叫着,滞留不去。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画面再次闪过脑海,聂长生揉揉眉宇提提神,刻意绕开那片群雄激愤议论纷争的大堂,顺着路标指示汇入了来来往往的过客里,颀长消瘦的身影瞬间被人群湮没。随着人流的驱散,他望了一眼被厚重的玻璃隔开的室外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雨还在肆意倾泻,更为十二月份的冬季增添了几分冷意。

    聂长生并不常出差,出国更是第一次,偌大的机场于他而言就如同迷宫一般困扰着他,所幸机场热心的人士比咨询人员素质更高,很快的,他就在一名年轻女子的指引下来到售票厅前,大门那一侧涌进了一群出游的旅客,依稀有几辆出租恰好停在门口招揽生意。

    聂长生松了口气,转身向那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致谢,抬眼却意外的看到了花岗石柱上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色的外表却因冷峻的面容成为炽热的灯辉里最引人注目的标杆,那人显然也看到了他,狠狠的丢下正在吸着的烟,大步朝他走来。

    被聂长生冷落的那名年轻女子则一脸不舍的摸样,连珠炮的话语间透出意欲结识这位优秀男人的信号。

    “抱歉,再见。”言简意赅地拒绝了她的好意,聂长生只觉提着重物的手一轻,行李箱已经被那个男人夺去了手中,庄凌霄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还要说什么的年轻女子,一双寒彻心扉的眸子狠狠地逼退了她,转头对聂长生隐带怒意地道:“喂!还不走吗?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

    正黯然失意的女子触及这名突然而至的高大男子警告式的一眼,生生被唬得后退了一步,一颗心莫名地怦怦直跳,直至两个出色的男人一同转去了候车室才恍然回神,一身冷汗早已盈满后背。

    坐上了副驾驶座里,聂长生系好安全带,再次揉了揉眉心,他不知道庄凌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相信谁都可以碰上,唯独这个男人除外。偏偏庄凌霄就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了,行事又干脆利落,就仿佛他现身于机室,只为等候他一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即便聂长生不愿相信,但漏了一拍的心跳还是欺骗不了自己藏在心扉的期待。

    “送一个客户到机场而已。”驱车拐出了机场候车室,庄凌霄语间不带丝毫的温度。

    “哦,那载我到研究室一趟,有份文件得交给导师。”聂长生并没有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多失落,毕竟期翼终归是期翼,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已习惯了庄凌霄的冷淡。

    庄凌霄抿着唇不做答复,只专注的开车,不知有没听入他的话语。

    一抹苦涩蔓延至嘴角,聂长生自嘲地摇了一下头,望着窗外熙攘的车流在雨水里奔腾不息,他发怔地看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刺得双眼发疼。

    时值下班高峰,四通八达的公路里汽车拥堵不前,平时机场到研究室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此番光景看来,两个小时都不知能不能抵达。静谧的车厢里,只有和缓的轻音乐在抚摸耳膜,聂长生打了个呵欠,终究抵不住袭来的困意,靠着车座,把头倚在一旁稍作歇息。

    这一觉睡得比机场休息室还要安稳,聂长生是被一声炸地而响的鞭炮声吓醒的,他懵懂地睁开惺忪的眼睛,车内一片灰朦,只看到一点星火在眼前闪烁,却原来是庄凌霄又在抽烟,见他醒来,双指将那根刚点燃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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