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生?”被推开的庄凌霄显然有点困惑,皱着眉看着失措的聂长生。
聂长生的眼神闪烁飘忽着,不知放到哪儿才好,半晌才说:“我……我去找找吹风筒……”
“哈哈哈!师哥,你是在怕我么?”见聂长生手足无措的样子,庄凌霄开怀一笑,心情大好,甚至恶劣的加剧聂长生的难堪,“不就是抱抱你嘛,紧张什么呢?啧!你又不是女的。”
“你不要再乱说了……”聂长生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露出不悦之色,翻出了吹风筒扔在床上,“你自己吹干头发吧。”带上了门,兀自能听到里面的庄凌霄发出低沉得意的笑声。
煮了杯热牛奶喝了,还剩余一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照顾贺鸿梧,聂长生每晚总会煮热牛奶让小孩喝了才准他去睡,其实临睡前喝热牛奶还是跟庄凌霄**居时养成的习惯,那个时候,但凡是庄凌霄的要求,聂长生没有一样会违背他的。
端上热牛奶敲了敲房门,没人应门,侧耳倾听,门内悄无声息的。聂长生有点哑然失笑,就算被鸠占鹊巢了,但房间终归是自己的。
聂长生推开了卧室的门,赫然见到庄凌霄趴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沾在枕上就这么睡了,吹风筒还在刚才的位置放着,不像被移动过的迹象。
聂长生气结,感情是他一走,庄凌霄就躺了下去,根本没有在意那一头的湿发。
“庄凌霄!”聂长生上前,却发现素来浅眠的庄凌霄竟然沉沉地入梦了。
目光贪婪地覆盖在庄凌霄的脸上,聂长生默默的在心里勾勒出他的轮廓。斜飞的浓眉敛尽了清醒时不可一世的戾气,高挺如钩的鼻端不啻于翱翔高空的苍鹰,唯有那线条刚毅的唇瓣依旧贵气凌人,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中。
聂长生怔愣了半晌,努力抑制体内那股源源不断即将要破壳而出的焦渴情绪,最后只有化为一声悄寂的叹息。
半坐在床沿里,聂长生将吹风筒通上电源,调到最小档,指尖触上湿润的发端,沉睡中的庄凌霄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浅眠,听到了吹风筒的声响即刻睁开了寒芒的眼睛,只是凌厉的双眸聚焦在聂长生的脸上,才收回了阴鸷的气势,眸子也敛尽了狠戾的光芒,露出浓浓的困倦之意,懒懒的带着醇重睡意的鼻音说道:“是师哥你啊……”翻了个身,支起头枕上聂长生的大腿里,翕着眼,声音里也蒙上了一股软软的黏糯,“我好几天没睡了,很累……”
“等下,”聂长生端过放在床柜上的杯子,“喝了它。”
“我还以为师哥你忘了呢。”庄凌霄笑着接过,一饮而尽,砸砸嘴道,微微皱着眉嫌弃地道,“下次别放太多糖。”
“抱歉。”习惯了按贺鸿梧的口味调配,聂长生几乎忘记庄凌霄是不喜欢吃甜品的。
“光是道歉有什么用?”庄凌霄继续将半湿不干的头搁在聂长生的腿上,换了个侧躺的姿势,宽厚的背对着聂长生,“帮我吹干头发当赔礼。”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丝毫不容抗拒。
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聂长生嘴边原本要抗议性地诘问这个家伙,可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轻叹,这个男人的脾性他太了解了,倘若撩手不管的话,势必放任一头的湿发不管入睡的。聂长生唯有任劳任怨地按开了吹风筒的开关,热风拂过指尖,聂长生五指从庄凌霄的发顶顺到发梢,来来回回穿梭不停梳拢着这头湿润的发丝。
“该剪了。”
“师哥还不是一样?”
“我可没有……”语间顿了顿,“湿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