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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温馨提示外出的人注意保暖的信息,就再也没了声响。

    聂长生以为,那个气急败坏的男人起码会找他的茬的,像以前那样,不是嘲讽数落就是怒语相向,以宣泄他的焦躁与不满。

    可是,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了,等待中的诘问没有到来,也没有欲加之罪,更没有兴师问罪,不动声色的庄凌霄完全脱离了聂长生的预算,这里陌生的庄凌霄,聂长生心头的局促不安更加的鲜明起来。

    桌子上沉寂多时的铃声蓦地响起,响荡了宁静办公室的每个角落,聂长生心头一颤,执笔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的扫过来电显示,是同科陈医生的办公室号码,说不清心口被什么情绪填塞,聂长生接起了电话,简略地交谈了几句,原来对方今天晚上有急事需要回去处理,想找聂长生调个晚班。

    院方为了留住医术精湛的聂长生而刻意将他安排上日班,同科室的医生早为他的严谨治学折服,又打听了他收养了一个顽劣的小孩,晚上必然非守在家里不可,因而倒也没什么非议,如果不是遇上脱不开身的麻烦事,谁也不敢请聂长生顶班的。

    医院的同事也有小孩就读在九中,所以贺鸿梧常常闯祸的事,在医院里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贺鸿梧最近还惹了大麻烦,被学校退学在家,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他们不知贺鸿梧已经转去了实验中学做了内宿生,不然单身的男医生很容易被抓来暂替值班的缺,聂长生又是单身女护士青睐的人,定然被内定为值夜班的第一人选。

    之后又有两个电话进来,都是医务上的事情,聂长生揉揉眉心,想将困扰他的杂乱思维的琐事悉数撇清,不料事与愿违,心头的烦乱滚雪球一样的愈积愈多,愈积愈大,作茧自缚一样,手脚被困得动弹不得,一颗心仿佛要窒息一般,陡令他无力挣扎。

    自己明明已经选择了逃避那个暴怒的男人,却因为庄凌霄的销声匿迹而显得恍惚不定了整个下午。

    怅然的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夜色不知不觉裹在了黑深的帷幕里,霓虹灯光不敌寒流的侵蚀,发出微弱的光芒。

    夹着润润水气的风被三五个探病的人带到走道里,出勤的护士哆嗦着身子缩起了脖子,嘴里嘟嚷着几句埋怨天冷的话语,脚下加快了步伐走到病房里给病人打点滴,其他的护士则明智地留在岗位上享受暖气。

    小助手早已无影无踪了,他的女朋友身体不舒服,大概是吃了自制的雪糕,上吐下泻了一个晚上,今天索性连班都翘了,连累到了小助手上班也心不在焉,聂长生索性让他提前下了班。

    那些年轻而怕冷的护士虽然对聂长生抱有好感,却不敢靠近清冷的他,以免“雪上加霜”。静谧的办公室里,只有飕飕的风从开了一道细缝的窗里灌入,聂长生宁愿被寒意包裹,也不愿被烦忧困扰,那样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工作。

    喝下最后一口冰凉的咖啡,唇腔里贮满了苦涩的滋味,聂长生掏出还是毫无动静的手机看了再看,确定没有错过任何的动态,庄凌霄没有一同留言,没有一条信息,更没有再拨打任何一个电话,那个骄傲的男人,不知在这个时间里会做着什么?是枯坐在空寂的别墅里一边吃着油腻的外送一边等着自己吗?抑或已经躺着哪处的温柔乡里,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己……

    还是再去巡查一圈罢,聂长生叹息一声,免得又陷入胡思乱想的怪圈出不来。

    开门而出,利剑一般的冷风扑面而至,窗帘被刮得猎猎作响。聂长生正要带上门,静悄悄的走道里只传来“笃笃”的皮鞋敲打冰冷大理石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望过去,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道上白炽的灯光,长长的影子一直拉到聂长生的脚下。

    那道影子很快就漫过了聂长生的膝盖,直到重叠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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