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庄凌霄霸道的威胁而不得不在规定的时间赶到目的地的聂长生微喘着气, 余怒未消的脸上呈现一抹健康的绯红,冷峻的眸子淡淡乜视了胜利者一眼,蹙着眉一语不发。
庄凌霄迎视着这双常常在梦境中溢着精光的眸子, 梦里的眸子也像现在这样,微怒中藏着无可奈何,好像他是个多么难以应对的人似的。偏偏刚刚尝了禁果的庄凌霄,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一帧帧情、色的画面, 艰涩地咽了咽唾沫,不能否认,光是回味聂长生情动时的模样, 他就口干舌燥,难以自持。
聂长生似乎从他炽热的眸子里读懂了什么, 心头一麻,隐忍的怒意一触即发,抿着唇警告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啧!”并没有把聂长生的警告放在心上,庄凌霄脸上带着一丝差强人意的笑容, 转身打开了车门, 习惯地命令道:“上车!”
扫了一眼造型拉风的轿车, 聂长生心里估摸着又是什么限量版的名车了吧, 不跟他好好商量午饭就餐与上下班接送的问题的话, 一定将会在医院掀起轩然大波了。
打定了主意,聂长生倒也不怎么计较这次被迫在规定的时间内赶来的事情了,他调平了呼吸,正要拐到副驾驶时,庄凌霄拍了拍车门,加重了语气,愠怒道:“这边!”
聂长生脚下只是一滞,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朝生气的庄凌霄确认:“我开车?”
“少废话,”庄凌霄冷冷地抬了抬下巴,“我现在可是还火大着呢,师哥!”言下之意,大有心情不好便会随心所欲地飙起车的架势。
可是该生气的人明明是一直被压迫的他才对吧!
聂长生抿了抿唇,放弃跟庄凌霄据理力争的想法,跟庄凌霄说理?他又不是口舌如簧的律师!虽然中午的下班高峰期时段可供庄凌霄飙车的可能性不高,但橛守成规的聂长生为了杜绝这个任意妄行的家伙冒险的念头,只好听从庄凌霄的安排了。? ??? ? ?一看书 w w?w?·1 k?a?nshu·
坐到主驾驶的位置上,聂长生适应了一下方向盘的手感,又打量了仪表上一系列的按钮,名车果然不同凡响,功能一应齐全,连坐位的舒适度也恰到好处,难怪那么多人穷其一生也要买到心仪的车了。
等庄凌霄坐上了副驾驶,聂长生得心应手地操控起来,驱动引擎,把车拐出了这条被庄凌霄私自当成停车场的主行道。
“午饭要去哪儿吃?”聂长生见庄凌霄沉着脸,似乎生闷气的模样,只得开口询问,心底却无语至极,这个人,上一刻因为摆了自己一道,正志得意满呢,这一刻又不知跟谁置气了,脸色跟晴雨表一样,也不知他是怎么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混出明堂的!
“瑶台大酒店,”晴雨表携带者把身体陷入软椅里,深沉无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聂长生完美的侧脸,“师哥还记得怎么去吧?”
聂长生点了点头,表示记得路径,在瑶台大酒店偶遇言柏舟与甘棠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只是被庄凌霄炽热的眸光锁住,难免有些许的心神不定。
沉默在封闭的狭小空间弥漫开,聂长生凝神驱车,刻意不去在意庄凌霄泛着绿色光泽的眸子像足了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
所幸一路上野兽没有直接在车上觅食,当聂长生再次踏入瑶台大酒店时,心境已经跟第一次大有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