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聂长生不等他把话说完,毅然遏断话题,随之觉得腰间的手一紧,就知道身后那人又动了怒气了。
“为什么不行!”庄凌霄两眼冒着火花,额上的青筋一鼓一胀的,幽深的目光尤为吓人。
“庄凌霄,”聂长生叹息一声,“叶学长刚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还没安定下来,或许并不会在这座城市待太久……”
“他最好今晚就滚蛋!”正生气的人把下巴抵在怀中人的脖子后,蛮横地扯着他的毛衣领口,把唇印在脖侧的肌肤上,细细碎碎的,一路蔓延下去。
“你……”聂长生恼怒地推了推又在点燃欲、火的家伙,怒道,“你够了没!”
“我怎么可能够了?”庄凌霄不以为耻,反倒醋味十足地道,“倒是师哥你,一口一个‘学长’、‘学长’的叫,你跟他很熟吗?”
“你!”聂长生忍了忍,不想就这事再扩大争执,没有接庄凌霄的话。
没料到得寸进尺的庄凌霄还继续兴师问罪:“说啊,你跟他很熟吗?”
聂长生忍无可忍,湿漉漉的手拍开怀中的那只霸道的手,怒道:“当初到底是谁,让我结识了叶学长的!”
庄凌霄气息一顿,又是气恼又是悔恨,一幕幕旧事从眼闪过,只怪当初的自己太意气用事,抢什么场子,比什么球技,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好胜,聂长生还真的不太可能认识那个死人妖,更不可能会发生那件事情,贺鸿梧也轮不到他抚养了……
“啪”的一声,一只倒霉的碟子成了发泄的对象,被庄凌霄狠狠地掷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瓷块。
“喂,你俩大闹天宫啊!”远远的从客厅里传来叶俊柯打趣的声音。
“聂叔叔,小白也饿了……”贺鸿梧换着法子催促开饭。
小白也很给面子地吠了几声,证实少年说的话一点也不假。
当洗干净的菜色一一端上饭桌时,叶俊柯与贺鸿梧已经开始动手烫食物了,易熟的鲜虾很快就被捞起,贺鸿梧先给聂长生夹去了一只,然后开始跟叶俊柯抢食起来,你剥一个我剥一个,吃得不亦乐乎,谁也不肯落后于谁。
小白身为小奶狗中的战斗机,两只小前腿趴在桌子上,眼睛滴溜溜的,一边横扫剥下来的虾壳,一边舔着嘴巴,时不时还要发出几声幽呼的声音,似乎在称赞食物的美味。
入座的庄凌霄拧着眉,筷子敲了敲碗侧,狼吞虎咽的贺鸿梧忽的头皮一麻,想起餐桌上的礼仪,马上把手中咬了还剩半个的虾放下,小白的舌头一卷,乐滋滋地替他善后了。
“我去!庄凌霄,你搞什么八股啊!”叶俊柯显然注意到了贺鸿梧的变化,他在国外待久了,学了老美那套的自由与明主,这会儿见他压制贺鸿梧,忍不住出言抗议庄凌霄仍旧沿用餐桌上的旧制。
庄凌霄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道:“吃不厌,寝不语!”
“我去,你还较真了!”叶俊柯耸了耸肩,一边把手中剥好的虾送到贺鸿梧的碗里,一边故意对着干,扯着嗓子对厨房里的聂长生道,“小聂聂,蒜醋加点老抽啊!那才带劲!”
聂长生把蒜醋端出来时,庄凌霄才开口:“吃吧。”俨然一家之主的架势。
聂长生张罗着夹起熟菜,先分给客人,再分给小孩,尔后才是分给坐在主位上的庄凌霄,一轮下来,他分得最少,不过打火锅的食材足够的多,而晚餐才刚刚开始。
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