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淡然的道:“我敢虎口夺食,那是因为我身后有人!”
“谁?”
“县尊大人!”
“县尊大人?”
李掌柜冷笑:“这些狗官都是串连一气,当初我状告数次,何人敢接我的状纸,我可不敢相信他们!”
“李掌柜却信你的状纸递到了县尊大人的案前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胡家的势力如何,你比我清楚,你前脚写了状纸,后脚恐怕就有人把它给撕掉了!”赵雍道。
“赵掌柜的意思是,县尊大人根本不知道此事!”李掌柜冷笑。
“知道!”赵雍耸耸肩:“但是就算知道,他没有证据,胡家在县衙势大,他虽为县令,也不能一手遮天,能做什么呢,他只能剑走偏锋,让我来买下这美味楼,不然你以为我哪里来的几千两银子啊!”
“这是县尊大人要卖我的美味楼!”李掌柜瞪大眼睛。
“当然!”
赵雍这时候不扯虎皮,日后就没机会了。
“赵掌柜,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赵雍道:“你如果想要报仇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主意!”
“主意?”
李掌柜对赵雍有些戒备。
“明日县尊大人会去湘江的码头检查漕运,你若是有胆量,可亲自举状纸状告胡家,当然,这必然有风险,若出师不利,让胡家知晓,必然会想方设法的阻拦,而且就算你顺利了,拦路状告,按照大华律例,也要仗打二十!”
赵雍轻声的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愿意,哪里县尊大人也无能威力,出师无名,他也奈何不了胡家!”
李掌柜闻言,看了看赵雍,神情之间变得有一些挣扎。
一个不小心,他这将会搭上整个李家十几口人。
“胡家并非善辈,如果他们知道你居然把酒楼卖给我,岂会放过你,从这里道南昌府,路途遥远,要是遇上什么山贼大盗,也不出奇!”
赵雍自言自语的言语让李掌柜心头一颤。
“自古以来,作父亲的怎能不为儿子着想,我父亲虽然早亡,但是如果他还在,知道我的腿被打断了,一辈子只能做一个瘸子,他舍命舍命也必然为我报仇血痕……”
“别说了!”
李掌柜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狰狞,目光凶狠如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狼:“我答应你!”
“明日早上,辰时三刻,湘江东城码头!”
“我会去的!”
李掌柜看了赵雍一眼:“赵雍,你若是敢欺我,我此生就算化为厉鬼,也定找你报仇!”
说完,他亲自把美味楼的牌匾抗在肩膀之上,离开了美味楼。
“把一个老实人逼成这样,罪过啊!”
赵雍看着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心中颇为有些羞愧。
但是不死道友,就得死贫道,世道如此,他也只能如此。
傍晚,赵雍回到了宅子里面。
钟大方不在,赵一宏在。
“大方叔父呢?”
“回莲花村去了,他说你要他找人修缮美味楼!”
“有这么一回事,一宏叔父,我有件事情和你商议!”
赵雍点点头,然后把赵一宏拉近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