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被她说得怔住,夹烟的手僵在那处,直到听到她摔门而去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冷笑着把烟掐熄,带着嘲弄念着:“底线……”然后他慢慢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半,所望的每一处都映着璀璨的灯火,而他的脸却始终埋在阴影里。
这晚江宴睡得很差,有很多已经远离记忆事如梦魇般缠了上来,在那条潮湿泛着腥臭气的街道里,有人揪着他的领子,冷笑着吼道:“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西街!想活下去,就放下你的少爷架子,去抢去拼去交换,能赢的人才有资格谈尊严,才能把欺负你的人都踩在脚下!”
还有那天,头顶那盏晃眼的灯,照得所有丑陋都无所遁形,他以为自己能忘记,其实一切都已经深深进肌肤脉络,永远无处躲避。
第二天他起床时,感觉头疼的要命,按着太阳穴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头看见四周的一切,突然感到无比厌恶,于是换了衣服走出门去,刚准备走出走廊,突然听见从楼梯间里传来聊天的声音。
“这么说,那个女的昨天晚上没留下来?”周晔给昨晚守在门外的保镖杜坤递了根烟,又叹了口气说:“江总也够悲催的,好不容易看上个人,谁能想到就这么个小武替出身的,花了那么多心思,偏偏就是搞不定。”
杜坤低头把烟点着,左右看了看,八卦兮兮地说:“不过昨天我听里面的声音还闹得挺激烈的,后来她走出来,好像也有点衣冠不整。”
周晔的八卦心也被勾起来,“那到底是成了没?”
杜坤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也可能是……得手了……但就是……快了点。”
“到底快不快,你要不要干脆自己试试。”背后传来懒懒的声音,夹着冰渣一股脑砸了过来。杜坤回头一看快吓尿了,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边后退边结结巴巴说:“江……江总……你什么时候来的……咳咳……我去看看早餐怎么还不送来。”
然后他头也不敢抬地一溜烟逃走,周晔看着面前那人,表情也尴尬的不行,正想找个借口溜之大吉,江宴已经伸手过去把他手里的烟抽走,然后在窗台上狠狠摁熄,“看不出,你对我的事还挺操心的, ”
周晔看着他手里那烟,感觉背后直冒汗,露出谄媚的表情说:“是关心……关心您……”
“你的关心,就是在背后嚼舌根?”江宴拍了怕手,拿眼角瞅着他:“那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怎么能把人给搞定。”
周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摆出狗腿子的架势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把她给绑回来放您床上。”
江宴低低笑了声,眼波里闪过丝嘲讽:“你打得过她吗?”
周晔讪笑着抓了抓头,“江总您都想不出办法,我就更没这个智商了。”
江宴上前一步,突然伸手过去,吓得周晔脸色一白,谁知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少在这儿给我拍马屁,下次被我逮到可有你好看的,走了。”
周晔长吐出口气,连忙赶在前面替他按了电梯,江宴对着面前电梯里那面明晃晃的镜子,突然问:“你相信娱乐圈里还有底线这回事吗?”
周晔想了想,嘿嘿一笑说:“有倒是有,至于这底线能坚持多久,就看能卖出什么价格了。”
江宴偏头看着他,笑了笑说:“要不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昨天有人告诉我,她的底线没人能踩的过,我倒想试试,她能把这个信念坚持多久。”
周晔琢磨着这话头,试探着接道:“那要怎么赌?”
“你就赌她不会放弃,我赌她早晚会放弃,赌注随便你选。”周晔听得一头雾水,干嘛他非得选不会放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