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岳渊那般高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李檀正在书房当中看一些信件,燕行天与燕秀秀立在一侧,静默以待。
李檀看着信件的眼睛忽然弯起来,燕秀秀心细看见,问道:“可是有什么好事了?”
燕行天瞪了一眼燕秀秀,燕秀秀乖乖闭上嘴。待李檀全部看完,燕行天才问道:“江芷那边传来了什么消息?”
李檀合上书信,默然不答,弯着的眼睛流露出喜悦,叫人看怔了片刻。
李檀转而说道:“凤阳关战事吃紧的时候,军队辎重供应不住,越国大军趁机围困凤阳关,切断我军粮道。我回朝之后,言明要查清是何人在军辎供应当中渎职,险些害我们虎威军全军覆没,可圣上封了我神威侯,却只字不提军辎一事。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燕行天想了想,继而摇摇头,默不作声。
燕秀秀轻哼一声,瞥了眼燕行天,道:“按常理来说,边境交火时,军粮是从就近的几个州征上来,而离凤阳关最近的罗州郡、南州郡、鹤州郡三个府郡,表面上是皇帝老子疆土,实则是在淮王公在称大王。此事若问责,皇帝就要来问淮王公的责。”
她推手敲了下桌头,再道:“淮王公是宗室宗亲,祖宗都是开国的大功臣,在祈国名威极重,不是个好惹的老东西,皇帝要问责,那不得掂量掂量?”
燕行天皱着眉说:“属下实在不懂,凤阳关一破,三个府郡岌岌可危,淮王公没道理会作壁上观。”
开国皇帝建业后,册侯封地,拱卫王权。后来几个诸侯王野心蓬勃,干涉京都朝政,尤其是在立储之事上,搅得朝堂腥风血雨,动荡不安。
先皇为除隐患,花了大半辈子都在改国为郡上,国越分越小,民脂民膏也不够徒子徒孙挥霍的,若想保住荣华富贵,就不得不归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