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人以群分,岳渊和陶望礼都是一路货色,连给他徐世弘提鞋都不配。
“一个是连狗都不如的奴才,一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进了书院,一股子酸臭气,偏偏就你们跳得最欢,生怕先生看不见是吗?”
徐世弘一回郡王府,他爹总是要将岳渊、陶望礼一流拿出来同他比较,说得他心烦不已,看见这两张面孔就觉得生厌。他堂堂的郡王世子,为何要跟这些个身份低微的人相比?
关饮江铁青着一张脸,努力遏着怒。
徐世弘低头看见他血红的双眼里满是愤怒,讥笑着说:“爷说错了?你不服?”
徐世弘动了动下巴,示意左右仆人将他拉起来。关饮江开始害怕起来,挣扎了几下,正要喊人,不想几人堵住他的嘴。
关饮江全身酸痛,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们拖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偏僻处。
徐世弘蹲下来,钳住关饮江的脸,挑着眉问:“拿什么眼神来看你爷爷的?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关饮江犟得很,尽管气息颤抖着,可眼睛却死死瞪着徐世弘。徐世弘一巴掌打在关饮江的脸上,接连几巴掌直打得关饮江嘴角冒出血丝,脸渐渐红肿起来。
一旁的仆从赶忙出言劝道:“世子,这怎么说也是神威侯府的人。您可别惹了神威侯的怒,到时候郡王又要生气了。”
徐世弘气冲冲地骂道:“怎么?我们南郡王府还怕他一个神威侯吗?”关于李檀的那些个市井流言,他听说过不少,转而想起一件,继而嗤嗤笑了起来:“神威侯年轻的时候就会以色弄人的功夫,如今想来,这得跟多少人睡过,才能把越国的紫薇军击退?”
关饮江不知徐世弘话中所指,但听他出言羞辱,将李檀说得极为不堪,一时怒火大冒,死死攥着拳头,额上爆出青筋,憋得他脸色黑红。
徐世弘揪住他的衣领:“瞧你气得这个样子,难不成神威侯跟你好过?”
关饮江怒不可遏,一下将徐世弘推倒在地,吼道:“不许你侮辱侯爷!”
徐世弘含着金汤匙出生,他说骂人打人,谁敢说一个“不”字,哪个不是乖乖挨着受着?关饮江一个贱奴,居然敢还手?!
徐世弘怒火噌噌噌地往外冒,他狠戾着一双眼睛,招呼人喊道:“你敢推我——?!给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