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低着头回答道:“奴婢看也是。凤阳关是折磨人的地方,怎么能跟京城相比?好在侯爷回来了,往后爷也有个说话的人。”
话了,她抬起头来见陈卓听后脸上浮了些笑意,似乎连气色都好很多。
她又说:“奴婢方才到外府拿药的时候,听前院的姐姐说景王爷的马车在门前停了很久,她想让奴婢问问爷,是不是景王有什么东西丢下了?”
陈卓轻笑了声,拂开侍女的手,扶着轮椅往内室移去,说:“他自己丢下的东西,让他自己来找。”
李檀嗤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眼中能寻到些泪光。他说:“不知足?不知足的人是谁?景王,难道回京路上一直跟着我的人不是你派去的?”
“本王是要护你。康峥海是什么人!他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们李家早已经不是昔日的李家了,这次谁能来保护...!”
余下的话被猛地闷哼声替代,谢容一个不稳,险些跪倒在地,反手就猛挥过去!可那一个身影却好似早已料到似的,先一步跃远。
李檀看清来者,倒吸一口冷气,越过谢容将来者挡在身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容。
谢容后肩直挺挺插着一把短剑,血从伤口出汨汨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袍。一滴,两滴,连成线,坠流到地上,触目惊心。
“谢、谢容...”
李檀彻底慌了分寸,抱拳躬身,可一时连请罪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容抬起冰冷的一双眼,看向李檀背后的岳渊。
那孩子显然怕极了,方才握过剑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亦有鲜血从他手掌中流下来,但攥着李檀衣袖的手却异常地坚决而镇定。
岳渊进屋后看见这人正掐着李檀,李檀脖子上全是血迹,那一刻他连害怕都顾不上,本能地拔出李檀送他的剑就刺了上去。
岳渊还不太会使剑,用剑的方向和力道都不对,剑刺入皮肉的那一刻,他慌了神,手陡然一松,顺着剑刃都杵下去,手掌被割出一条长长的伤口。
钻心的疼让他汗流浃白,脸唇俱白,可看到李檀将他护在身后的时候,却又不那么害怕了。
谢容咬着牙反手将后背的剑拔出,刀刃与血肉相交相割的声音不大,却听得人心惊肉跳,一时间鲜血四溅,好似泼出来一般。
岳渊没想到这人会对自己这般狠,拔剑的时候竟连脸色都不敢,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谢容眸中骤起狠戾,执剑翻手指向岳渊。李檀跪下,深深伏地请罪道:“王爷恕罪!”
门外瞬间涌上十几个带刀侍卫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刀出鞘,寒冷的刀刃似乎能冻结整个阁子。
一侍卫上前,看见谢容背上的血迹,二话不说撕下袖上的衣条,绕过谢容的肩将伤口绷紧止住血。听谢容轻哼一声且知痛极,一时愤恨交加,眼光如寒芒般射过来,瞬间起了杀意。
“将他们全部都押到大牢候审!”
一干人正要上前捉拿,李檀忙将岳渊按下,让他一同跪在地上。李檀脸色惨白,强镇着声音说:“岳渊年轻不懂事,此举绝非有心!一切罪责在臣,臣听凭王爷处置...还请王爷开恩,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