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银子往钱眼里砸,掌柜的生怕这位贵客享用得不好,专门遣了娇美动人的仕女来侍奉着。
她在品香楼多年,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却没见过像李檀这般的盖世英雄,对他的倾慕仿佛化成浪水涌向心尖儿,扶着李檀的手都不禁颤抖了几分。
她将李檀扶到室内的床边,喂他喝了些醒酒汤。
李檀闭目坐着,缓缓倚到床头,纵然眼前一片黑暗,可仍觉天旋地转,犹如在海浪中沉浮。这种感觉算不上好,灼热的酒在胃里燃烧,更让他难受。
他轻声说:“下去领赏罢,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娇娘一怔,问道:“不用奴服侍了么?”
李檀揉着额点了下头。娇娘僵硬片刻,伸手将李檀的腰带解开,缓缓跪在他的膝前,抬起勾人摄魄的美眸看向李檀:“叫奴陪着侯爷,好不好?”
话未说完,柔弱无骨的手就撩开李檀的衣袍,探至他精壮的腰际。
李檀轻蹙着眉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推开。娇娘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娇呼出声。
李檀睁开黑幽幽的眼睛,盯着她:“不要作践自己。”
她叫李檀吓得不轻,只觉眼前的这人仿佛换了一副面孔,与方才在宴上温颜替她挡酒的男子不是一个人似的。她不敢再忤逆,跪着连忙磕了几个头,就跌跌撞撞地跑掉了。
岳渊来后就叫关饮江和下人在外头等候,自己踏进了品香楼。
待岳渊同掌柜的说明来意后,对方点头哈腰地请人将他领上二楼去找李檀。过走廊时,正好与这女子打了个照面,引着他的人连忙问道:“娇娘,侯爷还在墨菊轩么?”
娇娘眼中还含着泪花,遇见人赶忙掩着面转过头去往大堂张望,不愿叫人看到她的眼泪。听人这般问,心中又是伤心又是羞怒,草草指了指李檀所在的阁子,便哭着跑走了。
岳渊疑惑着进去,刚绕过屏风就闻见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他直皱眉头。
他走到床侧,看见床上歪歪斜斜躺着的那人正是李檀。他胸口起起伏伏,呼出的酒气炙烈而醉人,腰带已经全解开了,衣衫不整,简直不成个样子。
岳渊扶住他的脑袋唤了几声。
李檀迷迷糊糊寻到些意识,睁开眼缝,看到好像岳渊的面容,笑自己真是喝醉了,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将人看成想见的人。
他该回家看看岳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练字许是又偷懒了?
偷懒也好,偷懒才像个小孩子。岳渊板着脸给他讲大道理的样子真是比谁都老成。他不喜欢。他说不过岳渊。
岳渊看他一阵傻笑,怒火腾腾就冒起来:“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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