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扭身开门,手才覆上门把,叶令康已经压过来,两手扶她肩,稍用力,将她转过面向他。
察觉掌下身体有微微颤抖,叶令康皱眉,“还害怕?”
又生不掩,竟有退却之意,“叶生,我、我想回家。”她伸手推他。
叶令康寸步不让,抬手抚她脸,见她小小一个,瑟缩可怜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一下,咕哝道,“人都进来了,还想跑?”
话毕,张口含住她嫣红小嘴,堵得严实。
又生哪经历过这般,僵住原处不知如何反应,后背死死贴在门板上,反手想抓东西,摸索半点没摸到,极度不安间,两手被人扣按在门上,被亲的神思模糊。
又生隐约闻到他身上烟味,混合着健康男人的体味,不算令人讨厌,她渐闭上眼,任他搂在怀中揉捏。
阿飞是九叔独子。
早年九叔还不是城寨中只手遮天的大佬,他得罪4k的泉叔,遭泉叔手下报复,连砍年仅八岁的阿飞数刀,若非陈凤仪及时止血相救,九叔早已丧子。
九叔感激陈凤仪,往后始终照拂祖孙三人,从筲箕湾塑胶厂接的手工活也交给陈凤仪代理。
“九叔,你帮帮家姐,家姐品学兼优,从不惹是生非的。”苏又存伏在九叔肩上央求。
随即他又拍胸脯,“家姐,别怕,我也能保护你。”
又生心生暖意,摸弟弟脑袋,“有九叔在,家姐不怕。”
九叔点了烟,眼中含笑,“我既然来讲,就不会让又生在我眼皮底下出事,放心,阿飞已经派手下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盯上又生。”
港地大小帮派不计其数,大多源自城寨,以九叔在道上的影响力,想查一个人并非难事。
不几日,阿飞过来,摔一沓照片在又生面前,大咧咧坐下,显然已是诊所常客。
“又生,你认识她?”阿飞一指照片上的女人。
又生拾起桌上照片逐个看,不觉将照片捏变形。照片中庄四小姐依偎在一位男士身上,或抿嘴娇笑,或羞羞怯怯,俨然一对金童玉女好模样。
“阿飞,他是谁?”又生反问照片上的男人。
阿飞扫一眼,“死三八未婚夫,叫罗罗”
他卡住,半响才猛拍手,“罗振中!”
又生暗暗记下。
见她出神,阿飞伸手捏她脸,“又生,要我给死三八长点教训?绑出来让底下兄弟玩玩,还是绞碎了扔海里喂鱼?或者”
又生忙打断,提醒阿飞,“她舅舅是港九探长。”
阿飞微愕,随即怒,一脚踢翻矮凳,“叼他老母!”
本埠警匪同流合污,阿飞发家地在旺角街头,正是港九探长管辖地带,差佬若是存心修理,阿飞日后麻烦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