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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试探
的人,无论对人还是对己。谢观微微挑眉,有点诧异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随口胡扯道:“可能老先生看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所以想收我当关门弟子吧。”

    “……”霍明钧叹气,“看样子还是下手轻了。”

    谢观忍笑:“我都二十五了,早过了学武的年纪了。老爷子就是职业病,看不得花拳绣腿,想给我扳一扳毛病而已。”

    霍明钧手中捏着的勺子一个不稳,在碗边轻轻磕了一下。

    他堪堪按捺住心中惊讶,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二十五?你不是九二年出生的吗?”*

    二十五岁……这个岁数也太巧合了。

    谢观没注意他的动容,只顾着反省自己嘴贱,干笑:“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我身份证上生日比实际年龄小。当年签公司时脸长得比较嫩,经纪人就让我改小了两岁,大概是觉得年纪小更容易红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改了也没什么卵用,照样不红。”

    “确实不太看得出来,”霍明钧点点头,“你长相随父亲还是母亲?”

    “都不太像,”谢观说,“他俩长得显老,可能到我这儿老天爷良心发现,基因突变了。”

    霍明钧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谢观的童年和家庭。谢观哪是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分分钟被他牵着鼻子走,很快就把自己的家底交代得一干二净。

    “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他托着下巴回忆,“我爸说我小时候特别皮,上山下河撒野捣蛋,有天翻墙偷摘别人家杏子时一脚踩空,从墙头掉下去摔晕了,可能有点脑震荡,醒了之后连话都不会说,把家里人吓得够呛,后来找镇上的一个老中医针灸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学会说话。不过等治好失语以后,就不大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霍明钧:“失忆?”

    “不完全是,”谢观想了想,“准确的说是比较模糊,有时候能梦见一点。反正也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没去管它。”

    霍明钧本就是抱着探路的打算来赴约,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他最初对谢观的判断在这场谈话里几乎被全部推翻,而新的疑点却又接连浮现出水面。

    他随口挑起个新的话头,心中暗道看样子是该让钟和光重新回来上班了。

    谢观的手艺确实不赖,霍明钧这顿饭吃得七上八下,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居然还比平时吃得多一些。

    据谢观自己说,他高中毕业后当过一段厨师学徒,其实就是打杂的厨工,什么都干。做菜是轮不到他上灶台的,他就在一旁站着边观摩边做笔记,回去后自己私下里练习。后来虽然不做这行了,一手好厨艺却没丢下。

    由此可见,他这个人其实学习能力很强,做菜、武术、表演,什么专业训练都没接受过,全靠自己观察模仿,居然也能做的像模像样,甚至还在往更好的方向不断进步。

    在这背后他吃了多少苦,流血流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就像天生地养的一蓬野草,只要抓住一缕春风,就能从苦难的尘灰里抽出新芽。

    “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霍明钧取下衣架上的风衣,谢观送客到门口,半开玩笑似地说:“多谢霍老板今天赏光,欢迎下次光临。”

    霍明钧笑了一下,示意他留步:“诚意很足,多谢款待。”

    谢观摆摆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反身关上了门。

    如果他更仔细一点,就会注意到临别前霍明钧眼神中的思量与怀疑,那是山雨欲来前的第一声轻雷,响彻了日后无数迭起的变故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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