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当初并不是他的错,可曲灵风仍旧这样低声下气地请求原谅,这些年流落在外,也始终惦记着他这个师父……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这个时候也该软化了,更何况黄药师本就称不上铁石心肠。心口鼻子都有些酸,黄药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曲灵风的脑袋,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灵风……”
这时,冯蘅萤草那边也不再逗孩子了,全都一齐看了过来。
这一看,黄药师也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了,最后抬手一指梅超风和陈玄风,叹道:“当年你没能拦下他们夺回秘籍,现在,你去替为师将秘籍取回……”
听到这声“为师”,曲灵风立刻明白黄药师还是愿意认他这个徒弟的,连忙擦干眼泪,郑重地磕了个头,旋即转身面向梅陈二人:“秘籍呢?”
见黄药师轻易地重纳曲灵风入门,梅超风和陈玄风对视了一眼,陈玄风立即自怀里将秘籍取出,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递给曲灵风,同时对黄药师喊道:“师父,我们知道错了……求师父……”
接下来的话再没机会说出口,曲灵风自陈玄风手中接过秘籍的那一刹那,黄药师摆了摆手:“你们二人走吧——”他说着转身背对着他们,仰起头不知在看些什么,语气有些怅惘:“也许等十年以后我会原谅你们,不过现在……”
“师父——”
梅超风和陈玄风还想再说什么,黄药师已经自曲灵风手里接过秘籍放到冯蘅手里,同时将黄蓉抱了过来,两人带着萤草茨木童子还有曲灵风往桃林外而去。等陈梅二人想起来要跟上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几人的身影,按照奇门玄甲规律排布的桃树牢牢地将他们困在外面,如论如何也冲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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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梅超风和陈玄风一直没有放弃,总是在桃花岛附近转悠着,一看到黄药师就上去道歉求原谅,黄药师就像他说的,始终无法彻底释怀,最开始还能好声好气地让他们离开,等到后来被缠得烦了,就干脆武力震慑……梅超风和陈玄风这才明白师父是真的恼了他们,只能听从曲灵风的指点,暂时去牛家村的小酒馆定居了下来,只偶然才来打搅一番。
而曲灵风也发现《九阴真经》回来以后,黄药师脾气好了很多,便废了大力气,将流落在各地的几个师弟全都找了回来——当师兄弟几人一齐跪在黄药师跟前认错的时候,黄药师也拿出了一套腿法,专门为他们这几个断了双腿的人而特意创出来的一套腿法。
至此,除了梅超风和陈玄风,黄药师师徒之间再无芥蒂。
而黄蓉这一次不但父母双全,还有好几个待她百依百顺的师兄,从小被捧着长大,简直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人生赢家,真·小公主,不过黄蓉虽然被捧上了天,但是因为有冯蘅的教育,性子却更招人喜欢,仍旧古灵精怪,聪慧狡猾,鬼主意经常把几个师兄折腾得苦不堪言,但再怎么胡闹也很有分寸,再加上时不时说出的心里话、下意识做的一些小事,却又十分体贴,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曲灵风出去找师弟的时候,萤草和茨木童子也帮忙了——他俩找人是次要,主要还是玩。
每次回桃花岛途径牛家村的时候,萤草还都会去看看郭靖,然后有次就遇到了一个道士——他就是跟江南七怪打赌的丘处机,他身边带了个跟郭靖一般大小的小孩,穿金戴玉、细皮嫩肉的,倒是比郭靖好看许多,只是眼眶红通通的,似乎哭过。
而后才知道,这小孩叫杨康,娘亲刚去世,死之前将他托付给了丘处机,让丘处机把他带回临安老家,同生父相认。
——至于没告诉萤草的是,本来杨康的养父完颜洪烈是要带兵南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