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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过有家书院多邀请了几次,诚意摆得极足,最重要的是后来给送了几幅前朝遗墨,这翟安先生方才答应了下来——然后又有了小道消息,说是这几幅遗墨打动的不是翟安先生,而是翟安先生的夫人,方才让他答应了下来。

    翟安先生第一去讲课的时候,据说才刚行过及冠礼没多久,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底下听课的学子们有十几岁的少年郎,却也有屡试不第的三四十岁中年人,可他丝毫不见怯场,甚至连书都不需要带,全程侃侃而谈,旁征博引的经典信手拈来,才思敏捷,不管学子们问出什么问题,他都能立刻给出回答,甚至于,他讲课的内容,并不仅仅拘泥于四书五经,一些被称为奇淫技巧的工科类书籍也被他引用,深入浅出,着实令人受益匪浅,便是那些讲了好几年课的老先生,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讲的课甚至比他讲得更加能让人听进去。

    再后来,翟安先生基本上就固定只在一家书院讲课,只是讲课时间十分随意,指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来了,突然找一间房间便准备讲课,也不管底下有没有人听——实际上也不可能没人听,好多在别的房间听别的先生讲课的先生都会跑过来抢位置,而那些先生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反而还会高高兴兴地和其他学子一起抱着笔墨纸砚,跑过去一起听课做笔记——学习无涯,而听翟安先生一席话,确实胜读十年书。

    后来据说那家书院考上秀才进士的比例遥遥领先其他几所书院,吸引了不少学子前来求学。

    这些学子最大的遗憾就是,翟安先生来得次数实在太少了。

    不但如此,这翟安先生除了写得一手好文章,编得好故事,还写得一手诗词,一旦流传出来,便在一日内被风月场所传唱开来,在他写出新的诗词之前,往往是乐坊最受欢迎的曲目。

    而癫先生的诗词流传出来的并不多,往往是随书附赠,而且只有前十本书才有。

    这也是为什么抢他书的人那么多——抢书的人虽然有不认字的,可他抢到了以后,完全可以卖给相熟的乐坊,哪个乐坊最早拿到新歌最先排练起来,哪个乐坊再接下来的时间生意就会比较好。

    书毕竟是要印刷的,数量并不多,又因为大家都是抢购的,不过半个时辰便一售而空了,书铺清理过街前的道路,又合上门,继续做着冷冷清清半死不活的生意,心里奢望着下次癫先生再出新书,最好还是选他们店代为出售才好……哎可惜癫先生性子古怪,他们竟是找合作的机会都没有。

    书铺的门合上了,却时不时地还有人过来打听,得知已经售完后,顿时捶足顿胸,十分遗憾,或者找附近的摊贩打听,他们将书和诗词都卖予哪家了,他们也好早点过去候着,等着排练好了新歌和新书,尽早能听上。

    *

    “妹妹这次的新书又是被一售而空了——你说是你这次的书比较受欢迎还是我上次的书更好看?”

    湖心亭里,年轻的夫人半靠在栏杆上,手里握着一卷书,一边看着书,一边将手里的点心捏碎,撒进湖里,湖里的锦鲤们立刻成群结队地蜂拥而至,争抢着食物。

    而说话的是站在她身边的年轻公子,手里拿了把团扇轻轻地给她打着风。

    年轻的夫人将手里的点心撒完,回首嗔了他一眼,一把夺过团扇,自己给自己扇着,略带着几分矜持的得意:“这个问题你都问了多少次了,烦不烦?当然是我的——每次都是我的书传诵的程度更高。”

    年轻公子莫名被怼也一点不生气,轻轻推了推她,紧挨着对方也坐进了椅子上,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叹气:“是是是,妹妹最厉害,为夫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大夏天的干嘛坐过来,你不热么……”虽然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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