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傻冒,非要跟自己师徒赌赛,一个个落得身死道消,死得冤枉凄惨。不过如今他们是座上宾,我们是行脚僧,井水不犯河水,为了几句言语高低,没必要跟他们死掐。
拉住惹事生非的八戒,陈袆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消停点的眼神。
员外让出门来,一行人走进大门。绕过照壁,里面是好大一个庭院。
只见七星台高筑,香烟馥郁透清霄,烛焰飘摇冲上界,想是道士作法的道场。
前厅当中,案头供献新鲜,桌上斋筵丰盛,有酒有肉,有鸡有鸭,看来主人正陪着道士吃喝。
眼见三名道士跟在员外身后,趾高气扬,登堂入室,一一落座。
陈袆一行人却跟在家丁身后,绕过厅堂,去往柴房。
“特么的,同人不同命”八戒一路骂骂咧咧,唉声叹气。
胡孙走上一步,凑近陈袆,小声道:“师父,那三个道士,都是活死人。”
陈袆点点头,道:“虎鹿羊三位大仙,老朋友了,除了对和尚仇视,也没听见有什么恶行。悟空,只要他们不害人,就别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切,胆小怕事吧?胡孙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沙僧道:“师父,听那员外言语,好象他们家有童男童女备选,妖怪吃人,甚是可恶,我们要不要帮忙?”
八戒恨恨道:“那三个道士不是说了嘛,齐天大圣他们都能灭了,不用说对付一个小小的河妖。等着吧,我们看场狗咬狗的好戏。”
陈袆点头道:“不错,我们只是路过,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出手。”
家丁倒没敢对陈袆师徒不敬。特别是对白龙马,简直恨不得当姑奶奶给供起来,当然也没敢安排它去马厩。
指挥着一帮老小清理完厢房,还给安排了几床铺被褥。完了讨好地跟陈袆请示:“大师,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陈袆还没开口,八戒在旁边早嚷嚷开了:“有吃的没有?酒肉鸡鸭,多拿点过来。对了,准备个木桶,烧一大锅热水,大爷我要洗澡。”
家丁苦着脸道:“洗澡倒是没问题,不过,这酒肉鸡鸭嘛,小的不敢作主”
八戒眼睛一瞪:“怎么?管住不管饭?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嘛?”
陈袆皱皱眉:“这位小哥,我们也不用什么酒肉,米饭馒头清水,管饱就行。”
家丁忙道:“有有有。小人马上去厨房,马上去厨房。”
八戒哼哼唧唧:“尼玛,道士山珍海味,和尚米饭馒头,什么世道!”
沙僧道:“二师兄,我们是出家人,喝酒吃肉,不合规矩,还是悠着点,没得坏了名头。”
八戒:“什么名头?你有什么名头?沙老三,你特么装什么装?你吃雪花牛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出家人?”
沙僧:“”
吃过粗茶淡饭,毎个人依次洗完了澡,已经是亥时。
陈袆旅途劳顿,身体躺到着地的床铺上,便沉沉睡去。
沙僧穿着衣服,依在门口守夜。
胡孙盯着蒙着被子,辗转反侧的八戒,似笑非笑:“呆子,起来。”
八戒闷声闷气道:“起来干什么?猴哥,你怎么还不睡?”
胡孙:“院子里供品应该还在,你不是想吃鸡鸭鱼肉嘛?我和你一起去。”
八戒一骨碌爬起来:“猴哥,你不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