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那人的后颈上,说,“想死想活?”汉子一见此状,当即就松了手,哆哆嗦嗦地答道,“鄙人有罪,请后生饶恕。”我并不想轻易地饶过这个无赖,可依兰却大惊失色道,“龙华公子,切莫莽撞伤人。”说着便推开那人,要与我夺取镰刀。见依兰这等态度,我对那壮汉警告着说,“看嫂嫂的份上,今日饶过你一命,下次再犯,定当不饶。”那人连连应道,“鄙人知晓,决不再犯。”我这才将镰刀从那人的颈后拿开。依兰就对那人喊道,“还不速速离去?”那人应了一声,慌忙下跪作揖,“鄙人无礼,有侮嫂嫂,望嫂嫂多多恕罪才是。”说完,便垂丧着匆匆离去。
女人从床上慢慢坐起,衣冠不整,发髻散乱。她一边系着衣扣,整理仪容,一边抹着眼泪,悲切伤感。我忍不住地问道,“嫂嫂为何如此轻饶此人?”女人轻叹一声,说,“不如此,又能如何?”我说,“为何不带他见官发落?”女人抹着泪说,“此人只是好色,并非坏人,能饶且饶,如若带他见官治罪,岂不是要害他一生。”我不禁感慨道。“嫂嫂心善。”
女人一天沉闷不乐,寡言不语,晚上也没纺线织布。我知道女人的心情不好,就想过去陪她说说话。我见东厢房屋的门洞开着,灯火闪亮,就叫了声嫂嫂,进到了屋内。女人正靠坐在床头上,默默地落泪。我坐在了女人的床边,望着女人说,“嫂嫂既然已经饶过那人,为何还要记恨不忘,伤心痛感?”女人摇了摇头,说,“我岂是为那小事记恨,只是悲感命运不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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