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端着一小筐刚洗过的仙芋从茅屋后面的小路走了过来。见到我先是一惊,然后便羞红着脸向我恭敬地施了个礼,便把小筐往一个石块上一放,羞羞怯怯地进到了茅屋里。因为她未将头抬起,所以,我未曾看清她的容貌。但她那舒展飘逸,淡然恬静的气韵却如四月的芳菲一般浸入我心。
我忍不住地追进茅屋里,想一睹她的芳容。她正坐在芦苇铺起的床边,双眉微蹙,秀目低垂,见我进来,便抬起头来,微露着白齿红唇,朝我嫣然一笑。她的容貌竟是十分地端庄,十分地清秀,一副纯净坦然与冰清玉洁的天真沉静。所以,从她晴朗的表情中,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那明澄而清澈的心境。
她起过身,谦恭地立在一旁,边给我让坐边窘红着脸说,“屋里简陋杂乱,让公子多有见笑”。她微笑的眼里有一点谦和的温柔,让人觉得有种纯净与亲切之感。屋里确实简陋,也很杂乱,床上放着一些破旧的被褥,床边堆着一大堆仙芋和其它杂物,但因为这里住的是一位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就觉得这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仿佛有了令人耀目的光彩。
我坐在用芦苇铺垫的床上,向姑娘问道,“你们为何在此居住?”姑娘只是轻声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也许是已经很久未接触过生人了,她双目低垂地立在我的面前,心好像还在慌乱不停地跳着。她这种羞涩与娇弱的样子反使她更显得无比地可怜动人。我就用那种充满着温情与爱意的目光直直地朝着她望着,越看越觉得她是那么地文静,那么地秀美,那么地可爱。她的秀美不是艳丽耀目的那种美,不是让人一见心乱的那种美,而是那种让人越是品味越是不忍割舍的美,让人一见便觉得心境纯净和沉静的那种美。
她像是觉察到了我的目光在一直地凝望着她,便把目光稍稍地抬了抬,可是,还不等与我的目光碰在一起,就慌忙地把头垂得更低了。许久,才像是憋足了气似地开口向我问道,“请问公子何人?从何而来?”我说,“我叫龙华,从云山小屋来此闲游,见芦苇丛中有炊烟升起,就冒然来此。”姑娘就说,“公子想必是在云山患病静养?”她说这话时,又抬头朝我笑了笑。她那目光明丽柔和,好似一片温情。
“英儿。”此时,茅棚外的老人叫起了姑娘。听到母亲的喊叫,姑娘朝我歉然一笑,便出了门。等我随着姑娘从屋里出来时,却见老人正在责怪着女儿,“天色已晚,还不让公子速速回返。”从老人的腔调中,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并不受人欢迎。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太自在,因为在我印象中,天国的人总是非常好客,对人非常热情。可姑娘的母亲却好像把我当成了窃贼似的。
天色的确已晚,傍晚时分的太阳走得很快,不知间就落在了西山之上。茫茫的芦苇荡中已有阵阵阴凉的晚风开始慢慢地吹起。看着姑娘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我就向老人施礼,说道,“龙华告辞。”说着,便又朝着姑娘那秀美的脸庞望了一眼,转身朝芦苇荡外走去。
等我走到芦苇荡的口边,转过身时,却发现姑娘正跟在我的后面走来。我不禁一阵欣喜,轻声喊道,“英儿。”她低着头,似有歉意地说,“母亲惧怕生人,故待公子有些失礼,请公子切莫惦记于心。”我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用手怜爱地抚了抚她那随风飘动的长长秀发。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闪动着惊喜,朝我嫣然明媚地一笑,随即,脸一下子殷红起来。
此时的她仿佛有种舒展之间释放无限的秀美,让人忍不住地心醉神迷。我捧着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地吻着她那鲜红纤秀的嘴唇。她的嘴唇有股薄荷般淡淡的清爽与甘醇,所以,与她吻着,就觉得整个身心都在被一种纯净的感觉迷醉着。
她闭着眼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