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成阳沉默了,他的眼睛盯着车窗外街道两旁的门市房广告牌,远远的他就看见了省精神卫生中心的牌子,随着轿车的逐渐的驶近,简成阳的心收紧了,身子僵硬的像个雕塑。
任小沫把车驶到了省精神卫生中心的门口停了下来,她回过头,含情脉脉的道“这就是简伯伯住院的地方,哦!不应该再叫简伯伯,应该叫爸爸了。”任小沫特意强调了一遍。
任小沫说了什么?简成阳一句也没有听见,他目光呆滞的凝视着省精神卫生中心的就诊大厅,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他抽搐了一会,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迈着细碎的脚步朝就诊大厅走去。
任小沫把车开进了省精神卫生中心的大院,她停好车,心急如焚的冲下车,朝就诊大厅跑去。
就诊大厅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稀稀拉拉有几个穿病号服,眼神呆滞,举止异样的人,在穿着白大褂护士的带领下,穿梭在药房和检查窗口。
简成阳站在就诊大厅的中央,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着,他在寻找住院部。
可能是周末的缘故吧!来看病的人很少,几乎看不见值班医生。
收款窗口还有人在工作,简成阳急匆匆地朝收款窗口奔去。
有个中年男子刚刚交完款离开,简成阳急忙奔到收款窗口,冲着低头数钱的收款员请求道“请问,小姐,住院部在哪?”
“从那个门出去,往南走就看见了。”收款员抬起头指着南边的旋转大门回答。
“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查个人,看他住那幢楼。”简成阳态度诚恳的说道。
收款小姐本来忙着数钱,被简成阳打搅了,忘了数到哪了。简成阳那轮廊分明,英气逼人的脸,帅气到爆棚的风度,让收款小姐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笑盈盈的给简成阳服务了。
“他叫什么名字?”收款小姐热情的问道。
“简莱山。”简成阳脱口而出。
“他什么病?”收款小姐问道。
“不知道。”简成阳摇摇头回答。
“他是那天住进来的?”收款小姐一边问,一边盯着简成阳帅气的眼睛问道。
“不知道。”简成阳皱着眉头回答。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你的什么人?”收款小姐诧异的看着简成阳,怀疑的问道。
“他是我爸爸。”简成阳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爸爸?你爸爸住院,你都不知道他那天住进来的?”收款小姐震惊到了极点,如此帅气的儿子,却是个无情之人,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惭愧啊!我真的不知道他那天住进来的,没有人告诉我他住院的消息,我刚刚从国外回来。”简成阳羞愧的满脸通红,耳根子火辣辣的烫人,为了证明身份,简成阳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
收款小姐仔细的看着简成阳的身份证,确定简成阳是他本人,没有可疑行为,她把身份证还给了简成阳。
“简莱山确实是我爸,我确实是他儿子。”简成阳特意强调道。
“啊!是这样呀!”收款小姐不再说什么,她低头查简莱山的资料。
简成阳焦虑不安的等待着,任小沫还没有来,简成阳也不希望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