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的情况跟宁国侯府说是相仿也有些不同,刘迎也没有嫡亲兄弟,但她有个庶出的弟弟,皇上早已降旨,因着弟弟刘逸是庶出,承爵后宁王由亲王降等到郡王,大抵也是为了安抚宁王府上下的心,跟着旨意一同来的还有册封她为怀远郡主,说到底皇上对早就成为闲散王爷的宁王还是有些苛刻。
梁锦那边的各怀心思不说,郑宝琳拉着王希音换衣裳还想再说她几句:“她们不懂规矩,你竟然也跟着胡闹,更何况又不都是自家人,还有外人在,那石家二小姐可是梁大小姐的小姑子,就这般大剌剌地喝了酒,回去石家要怎么看梁大小姐。”
王希音真是有些怕她,不过也是因为郑宝琳性子直爽,大抵能忍得住她这张嘴的都会喜欢她待人亲善,她换完衣裳,很是腻在郑宝琳身边歪缠了一阵子,郑宝珍才松了口,她难得扭捏了几下,问道:“你二哥今天来了么?”
“来是来了,不过就在前院给侯爷行了礼,这会儿怕是已经走了。”见郑宝琳失望,王希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平白解释:“今天我父亲一同来的,所以不再用二哥接送我们啦。”
郑宝琳点头:“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你,那天你家设宴我们也该去的,只是我身子那阵子闹了点小恙……”其实又哪里是身子不适,那天宴会打着赏枫叶的名头,大多是女眷去的。郑宝琳的母亲范氏是范丞相亲女,而打压勋爵的风气就是从丞相辅佐幼主开始的。可以说自打永年伯娶了范家的儿媳妇,他们就跟勋贵们划出了道儿。王敬苦读八年为的什么京城谁人不知,二房截胡是小事最根本还是上意严苛,这种情况下让范氏带着女儿去平阳公府可不就是挨白眼了么。
王希音握住了郑宝琳的手:“姐姐现在已经痊愈了罢,这会儿天正冷呢,偶有不适可一定要养着。”她也知道郑宝琳那天不会来,这在她理宾客名单的时候,三太太细细给她讲过的,不过这些事不是她们小姑娘能搀和的:“等明年开春,公主们从行宫回来,花会多得很,哪就差我家这一个了。”
郑宝琳哀怨地看了王希音一眼。可不就差她家的那个么,那天王德普肯定不会行了礼就离席的,说不得王家还借此机会看了一下京中贵女……一想到这个,郑宝琳心里就酸水直冒。倒不是说其他人家就没有少年英才,实在是当年王德普在猎场一役俘获了多少京城女儿的心,更何况别个的都是好名声,王德普身上实实在在有皇上赐封的官职,这就成了其他儿郎不可逾越的丰碑了。
“说起来,今天怎么薛家小姐也在三姐姐这儿?”王希音可不敢在二哥的话题上扯远,连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郑宝琳捋捋袖口平复心情:“我跟郡主过来的时候,薛家小姐就在锦姐儿身边了。听说薛大人今天带着薛家小爷和小姐一同来的,不知是不是替我外祖父来登门?”宁国侯贺寿自然是广发请帖,可谁去谁不去里面也有门道,就如范丞相他必定是收了帖子的,但到了正日子又定是厚厚的一份大礼,哪怕女眷来,他也不会上门,顶多下次朝会与宁国侯见到了口称抱歉而已。
薛平负是范丞相的弟子,又是他现在的左膀右臂,郑宝琳对薛家倒是不陌生,但要说亲近却是绝无仅有的:“那薛家小姐我也是头一回见,倒是她哥哥我外祖父时不时要夸几句。”
王希音有些佩服薛明悟了,当年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从来都以为薛明悟是一举成名的,哪成想现在看来他早就在京城有了名气,就这个把月已经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夸奖他的话。换好衣裳,两人又去梁锦那里小坐一会儿,冬日天黑的早,也没说几句话各家就告辞了。
因着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