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一句袒护就把金铃拘了起来,连带着恨上了自己……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
二太太如丧考妣,被丫鬟连托带拽送回了院子。
王敬瞪圆了眼睛,犹自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独断专行,明明丫头告发有功,母亲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俪娘,你明日还回宁国侯府,先去歇着吧。”那边王敬还昏头昏脑,这边刘氏疲惫又温和地对跪在地上的梁氏道,那语气说哄也差不了多少了。
王敬一愣,他还当梁氏是趁着晚饭请示自己,并不知道母亲已经准了梁氏回娘家,想到自己还拿她回娘家的事做要挟,刚褪去涨红的脸又有些热。
三太太却没这么好哄,她低着头:“娘,不是俪娘不识好歹,只是今日老爷说儿媳犯了口舌,已是七出之罪,事关国公府与宁国侯府两家清誉,儿媳只想讨三老爷一句明白话儿,也省得明日回去三老爷对侯爷说起来有个交代。”
刘氏捂了胸口,雪菊连忙给她顺气。小儿子的德性,刘氏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年他顶着苦读的名声,家里谁都不敢指使他做事,哪怕人就在京城与宁国侯府隔着几条街巷,四节八礼也是从国公府拉车去送,当女婿的竟是不曾上过门。
这点他们平阳公府是失礼了的,但刘氏怕耽搁儿子科考无论如何也不会打搅他,见宁国侯府不来理论,她也只做不知。然而现在王敬已是举人,又广发喜帖全城相告,此时恰逢宁国侯六十整寿,正是两家修好的绝佳时机,便是王敬还不愿去岳丈那里,她也是要赶着他去的。
可现在听梁氏的话外音,儿子竟然还打着去宁国侯府状告儿媳的主意,这哪里是修好分明是要结仇的,怎能不让她既惊且怒:“孽子,还不跪下!”这是今晚刘氏第二次口称孽子,抑或者是这些年来她第二次痛骂儿子。
王敬再不知好歹,见母亲动了真怒也只得梗着脖子下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