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连忙道:“娘,那是二嫂身边的丫鬟,我可没有半点心思!”
三太太闻言低了头,拿帕子佯作拭泪遮住自己讥讽的唇角。原来护的不是丫头而是他那位好二嫂。当年小刘氏与王荣成事的时候,王敬还是半大小子并不顶事,现在看来当年小刘氏也没少在王敬身上下功夫。这真的是撒大网抓小鱼,逮到哪条是哪条了。
刘氏一听这话,哪里还猜不到都是小刘氏在背后搬弄是非。她是不会说儿子糊涂,反而觉得小刘氏居心不良,又惊又怒道:“去,把老二媳妇给我叫来!一刻都不许耽搁!”
就在雪芽出门之后,三太太跪在地上道:“娘,一应事情您也听到了。儿媳自问做事对得起您和宁国侯府的教导,挑拨是非的事情儿媳万不敢做。如今二嫂对儿媳偏见已深,儿媳怕惹出阋墙之祸,恳请娘让儿媳归宁几日,以作反省。”
也不等刘氏回答,王敬立时讥道:“说的好听,要反省哪里不是反省,你这是拿回娘家威胁我?”
“闭嘴!”刘氏忍无可忍,暴喝一声。
“业哥儿明年也要下场了罢?”梁静业四年前来投奔的事情,王三太太是知道的,只不过到底隔了几层,这一住就是几年,三太太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多。
朱氏点头:“侯爷有意叫他再等等,不过他却是想着尽快考出来。”三年前梁静业已经考过一次却名落孙山,这三年在侯府越发像个透明人一般,便是冬日用炭的事情也是梁静业从家中带来的小厮捅出来的。说不得没有这个小厮,他真会自个儿在屋子里冻一个冬天。
“到底年少,多磨砺磨砺也好。”四年前十二岁的梁静业可是以举人的身份前来投奔的,算得上少年英才,若不然宁国侯府哪能是随便一个同族人就能长期寄宿的。
一旁听着的淳哥儿把玩着方才丫鬟端上来的石榴,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到晌午,王三太太就告辞回平阳公府了。倒也不是侯府不留饭,国公府让她回娘家,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哪怕昨夜刚闹了一场不痛快,只要没有真正决裂都得互相留有余地才是。更何况国公府大大小小一应事体都要王三太太主事,她还真不能一整天都放开不管。
回府的路上,姐弟俩出奇的安静。王三太太也想着自己的事,竟一时没发现什么。
从二门换了轿子,母子三人先去正院给刘氏请安,哪料到刘氏穿着见客的衣裳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回来了?”见三房母子过来,她动了动面部肌肉,掀起嘴巴道。
“是,儿媳回来晚了。”三太太恭顺道。
刘氏一挥手:“哪里算晚,我还当你们在侯府用过午饭再回来呢。”她也无心过问孙子孙女在侯府如何,直接让两个孩子回去梳洗,也不叫三太太换衣裳就留了她抱怨:“那薛家果真是个有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