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叫醒儿子,梁氏是她请的一尊佛,论实权宁国侯爵位超一品,在朝中也监管几处重务,比长公主还要得用些,况且梁家不比平阳公府,他们跟镇国将军府联姻,在军中也有人脉,这点日渐没落的平阳公府是拍马不及。
王敬真是不懂,为何母亲如此偏袒梁氏,明明小刘氏才是在她膝下养大的,又是亲侄女,合该亲近的,如今却为了梁氏对她的丫鬟随意发卖打罚……他有些发懵,又有些委屈,小刘氏是王敬的表姐,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现在看母亲这么对待姐姐,他有些不服。
“娘,您连那丫鬟的话都不听一句,实在有失偏颇……”王敬自觉据理力争:“虽则她是一个下人,但能够看出主子过错,明理又不愚忠,十分难得了。”他一脸痛色,不知是在痛惜母亲不辨是非还是那个丫鬟。
刘氏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小刘氏当年伙同二儿子占了王敬的路子,王敬也很是咬牙切齿过的,怎的等到现在二房回来,他就一个猛子轧过去,完全忘了当年的愤恨,却怨她不够宽容。现在以至于她收拾一个二房丫鬟都不行了。
“敬哥儿这话说的,那丫鬟明理,我这个老婆子是糊涂的了?”
京城,轻雾蒙蒙中,五更鼓刚刚落音,便有一青幕马车急急奔驰而来。
“停车!”及至平阳公府门前,车中人不等停稳跳落下来:“赏你的,去罢。”只将一个锦囊丢给车夫,听得咚咚两响,却是两个碎银摔在车板上。那车夫连忙收起锦囊,人也不走,摸出水烟袋瞧着这锦衣小生敲开平阳公府的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