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埋怨。
“旁的我也不问了,再问你一句,雪芽姐姐可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那男子是何人?”这是王希音十分好奇的,毕竟王元娘回到京城也没多长时间,更不曾外出过,怎么就能跟男子搭上话并在避人处私语了呢?
夏椿皱眉好生想了想:“秉姑娘,那男子奴婢也不认得,倒是在正院听了两句闲话,貌似是个不小的官员,嗯,年纪似乎比五爷还要大些。”
听了夏椿的话,王希音就知道自己问了傻问题。夏椿一个丫鬟,又成日伺候自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哪里认得什么男子。
“我知道了,你昨晚也受了不少惊吓,今天不用当值,跟我一起吃些点心,回去补觉罢。”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就够了,剩下的还是直接问娘亲比较好。
谁知夏椿得了这话也不感激,当即跪了下来,狠狠磕头:“姑娘,姑娘救救奴婢……奴婢还想继续伺候姑娘……”
这话王希音亦十分赞同,野史不可考据,难免会有夸张或者张冠李戴,甚至子虚乌有的情况,但故事是人编的,那些事多少也有真实发生的可能,当历史看不靠谱,但不妨碍人们拿来给自己敲警钟。
淳哥儿恍悟,对薛明悟作揖道:“多谢薛哥哥指点,今日方知何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薛明悟还礼:“王小弟客气,某也不过痴长你几岁勉强拿个大罢了。”
两人这么一板一眼的,还煞有介事。王希音看着自己弟弟直乐,他懂什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淳哥儿这辈子书还没读够十年呢!不过薛盼媛就没有王希音这般客气了,哼一声:“就是有我哥哥年岁大,也未必懂得比我哥多。”
“小妹!”众人还没反应,薛明悟沉下脸色看她。
薛盼媛一吐舌头,钻到王希音身后去了。
被当成挡箭牌的王希音也是无语,这兄妹俩闹官司跟她什么关系啊?再说,这薛盼媛说的是她家淳哥儿,哪怕是实话,王希音也听不顺耳。但还是夹在薛家二人中间,僵笑着:“薛公子学识深厚是出了名的,薛妹妹如此说倒也不算错。不过,虽知不可逾越,但淳哥儿更应该以薛公子为榜样,勤奋学习不是么?”
这话说得太圆滑,也就淳哥儿这个板正的小呆子认真听了,还对自家姐姐点头:“谨遵姐姐教诲。”
扑哧,薛盼媛偷笑一声,连忙捂住嘴。王家这个小公子太逗了,莫不是真如哥哥说的那种,读书读傻了吧?
王希音也是心下叹气,不过也就是淳哥儿这个性子才叫她怎么也厌恶不起来,更是在重新来过时让她从满心愧疚变成现在的真心爱护。她上前两步想拉着淳哥儿,路过薛明悟的时候又被他不能忽视的目光转移了注意。
“王小姐,某做学问,似乎并不出名也不会教人‘不可逾越’。”薛明悟一字一句地说。
我就是随便夸夸你啊你还较真了……王希音假笑道:“怎么会呢,之前祖母也对薛公子的学问赞不绝口啊。”
薛明悟直视着王希音的眼睛,直到她闪躲开去,才收回目光。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罢?”趁着无人说话,王希音提议:“祖母和薛老夫人一时见不到咱们,怕是会等急了。”
“好呀,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到这里的素斋,听我哥哥提过,这里的素鱼和素鸡都很好吃呢!许多人家还专门……”薛盼媛亲昵地过去挽着王希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亲近这个王家人了。
薛明悟走在最后,看着那一大两小欢快交谈的样子,目光逡巡了两个来回,还是落在最中间那高挑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