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她连饮了三杯,吓得梁荔出言相劝,安宁县主不屑道:“这水酒没滋味,二小姐以后要是到了我家,我给你拿马奶酒来喝。”
梁荔再爽利的姑娘被她这话说得也红了脸蛋,强笑着对旁的姐妹:“县主醉了,咱们也还是不要喝了。”
王希音手疾眼快,连忙扯了梁荻一起借口散酒气跑出了凉亭。
路上也不等王希音问,梁荻先抱怨起来:“今日姐姐只邀了石家二小姐和我舅家的表妹,哪里想到安宁县主会过来,两句话就把表妹羞跑了,如今又拉着姐姐说醉话。”
王希音见她替姐姐气得不行,可那边是县主,背后还有长公主撑腰,轻易得罪不起:“你也说是醉话,又何必当真。二姐姐的事哪里是她一个外人能说定的。”
“想想文定长公主家的情况,我怎能不担心。”梁荻叹气。文定长公主身上异域特征浓重,指婚的时候好些底蕴深厚的人家都想尽法子避免她下降到自家。好容易与安家结了亲,诞下二子一女,可无论是长公主的母妃还是婆家都不是什么势力强大的,文定长公主又与今上不太亲近,子女婚事又成了难题。
尤其是长公主遭遇过指婚难成的尴尬,心气极高非要在子女婚事上把这口气挣回来,导致大儿子年逾二十都没有定亲。京城的贵女们一想到安家的少爷也都有提心吊胆的感觉,生怕这祸事就降到自己头上。
那一口一个二嫂直让三太太额头青筋直跳,她怒道:“我自问行事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却没想被二哥二嫂如此看待。老爷也说了,老夫人和二嫂是亲姑侄,这般血肉亲情哪里是我一个外人挑拨了的?二房回来这些日子,二嫂有的是时候去给老夫人请安冰释前嫌,我何苦做那恶人。”
王敬见她还在兀自嘴硬,直言道:“若不是你横在中间,娘早就原谅二嫂了,哪有这许多事!”
咣当!
三太太跳下床,不防踢掉了床上的汤婆子,在寂静的夜里砸在脚踏上十分响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爷是认定我从中挑拨,惹是生非了。这可是七出之罪,您要容不得我,倒不如明日去宁国侯府时也把休书带上,省得您多跑几趟!”她胡乱踩了软鞋,推门而出,正屋没有烧暖炉,一股子冷气扑面而来,激得三太太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