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官,但德高望重,声名赫赫,早年先皇曾经微服去洛阳与杨老太爷文辩,之后赐下御制文房四宝。尚有传闻说先皇曾与臣子私下称赞老太爷“可堪帝师”。只是没几年先皇驾崩,幼帝登基,朝野内外大事不断就耽搁了。如今内外平定,正是文官当道的好时机。
王斐点头:“老太爷也是这般认为,不过……”她迟疑了一下:“圣上除了召老太爷教导太子之外,还想要珍娘入宫陪侍太子。”
刘氏一惊:“陪侍太子?”今上并非骄奢淫逸之人,后宫清淡,子女不繁。如今也不过四个儿子,长子刘远为淑妃所出,已经十二岁,而皇后所出的嫡子刘迤只有六岁。剩下的两个皇子生母分位太低,不足为人称道。
杨芝珍小王希音一岁,过了年已是十一岁的年纪,年岁比太子大了一倍不止,这时候叫杨芝珍入宫岂不是要毁她一辈子?
王斐环视左右,更加压低声音:“娘您也知道,宫中贵人幼时都有女官陪侍,王爷们的女官成年要么放出去要么就封侧妃,若太子登上大宝……就是另一个淑妃。”淑妃就是当年陪着今上的女官,如今虽不甚得宠,但育有长子在宫中也无人小觑。
“那也不行!”刘氏皱眉:“淑妃母家是什么身份,京卫指挥使座下家将的女儿,珍娘是国公府的外孙女,如何与她相提并论。”
“慎言啊娘!”王斐大惊,攥住母亲的手腕:“您何苦犯这口舌,好教人听见就是一道罪状。”
她谨小慎微的模样又叫刘氏一阵心酸,女儿出嫁前何等风光,别说淑妃这个娘家不盛的,因着与太皇太后的亲缘,便是公主也不太放在眼里,若不是多年管教,如何能成为这种样子。
张王氏吸了吸鼻子,没了依仗的仆妇,她只得期期艾艾的自己开口:“女儿实不敢坏五弟的好日子。只是张家母子甚是欺人,五弟好消息刚递到家里,张郎便宿了半夜的……酒家,回来女儿伺候他醒酒更衣,色|色都不敢违背,谁知道他哪里吃了气,抬手,”她说着气从胸起,泪了两滴:“抬手了将女儿打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