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唇膏礼盒的销售情况也是万家一家人都关心的大事,听闻万仲勇问起,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屏息以待。
“唉呀,万老爷,您还不知道吧?”能在周记做伙计,能言善道是必备技能,万仲勇一介白丁,到了小伙计嘴里就变成了大老爷了,即使万仲勇并不是那种虚荣心重的人,也被小伙计说的眉开眼笑的,让万晓柳不由暗叹,周记的伙计选的好啊。
“您家的唇膏礼盒啊,早就卖脱了,别说京城里的富裕人家了,就是那官宦人家也争着抢着要买呢。可惜了,您家的礼盒都是限量供应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您是不知道啊,这些天可天天有人上店里问唇膏礼盒的事呢。”
限量供应这词,自然是万晓柳引进到大安朝的,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李掌柜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词,打着限量供应的名号,周记年前可用比往年多了二三倍的价钱卖出了许多稀罕货呢,万家的唇膏礼盒和周记杂货铺里的其他高档货一比,就有点不够看。即使如此,当万仲勇夫妇得知,自家的唇膏礼盒在周记的售卖价分别是一两八钱和一两二钱银子时还是忍不住吃惊的张大了嘴,天啊,周记定价这么高,有人肯买帐也就罢了,竟然还是最早卖脱销的那批礼盒,这下,万仲勇夫妇才算明白过来,自家五丫数日前搁下的话当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唇膏礼盒的面市,还帮万家唇膏打开了官宦阶级的销路,这对于万家来说,绝对是大大的惊喜啊。
一家人从周记出来,除了万晓柳和还不太知事的万书棋外,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傻乎乎的笑容,让万晓柳看了又好笑又伤感。唉,这才哪跟哪啊,便宜爹娘就乐的跟什么似的了,自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不过,万晓柳也知道,她现在若是空口说白话,便宜爹娘一准会认为她在说笑罢了,所以,慢慢来吧,以后,有的他们笑的时候。
知道唇膏礼盒在周记卖一两多银子后,万仲勇再不提万晓柳只给秦家油坊送一盒五福临门有些拿不出手的话了,他们平常人家走礼,一两多银子已经是大礼了。若非自家高价唇膏的主料来自于秦康半买半送的油,以万家和秦家的交情来看,这份礼还嫌太过贵重了呢。毕竟,现如今,在京城中上等人家眼里,唇膏礼盒可是有价无市的最体面的走礼佳品啊。
万家在京城住了这么些年,自然也有一些需要走礼的人家,因为今天决定拖到腊月二十八才回小河村,有了充分置办年货的时间,万仲勇索性在归乡前就把年礼走完了,到了二十八那天,一家人带着昨天在长街照着往年份例置办的年货坐上了年前最后一班前往小河村的游走马车,正式开始过年的行程。
游走马车车行从腊月二十九开始休年,一直休到来年正月十五才正常营业。在此期间,大安人出行,就只能靠私家马车了。相比官办性质的游走马车,普通人家坐得起的私家马车不论舒适度还是车费都要远远高于游走马车,所以,这趟游走马车就显的份外拥挤,挤的万晓柳都顾不上晕车的难受了,一心只想着快点抵达目的地,天啊,人都快被挤成咸鱼了好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车上都是要赶着回家过年的乘客,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车厢里各种味道混合成了一种足以媲美生化武器的可怕气味,让万晓柳每一口呼吸都艰难万分,这绝对是她二辈子以来经历过的最难忘的返乡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