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罗点点头，“你是它的寄主。你今日用的献祭之法，但凡你不够诚心，不是自愿，便完不成。这种献祭，只有心甘情愿才能实现。否则，别人怎么逼，都是无用的。”

    “师尊就是为了这个才收了我为徒？”念心眯着眸，“因想让我心甘情愿的来这一场献祭。所以，你先让我将你视为了最重要的人之一，又故意跟我说通灵大阵之下的残魂是你。一是为了，借用我体内的力量破坏通灵大阵，启动凶阵，二是为了，让你想救的那人，残魂被修复？”

    “可以这么说。”

    “既如此，为何要兜兜转转这么久。师尊很久前便可以要求我这么做了。你说一声，我绝对会点头。便是……用命献祭，也愿意。”念心双眼突然眨了眨。

    “因为没有徒儿，师尊还回不了兽界，没办法与兽界的其他残魂相融。”炎罗突然说。

    念心手指突然抬起。指中，此刻夹着一块玉简，问：“师尊自己就是空间法师，若是能见空间现形，自然也能够破空间，进入兽界。师尊说要靠我，难道，当初那让空间壁现形的，不是师尊的这枚玉简，而是属于我的什么东西么？”

    念心大致是猜到了一些。她当初以为自己进兽界，靠的是：一，她懂空间，二，她有师尊的这枚让空间现形的玉简。

    可如今想想，那玉简本就是师尊传给她的。他若想进去，当初自己不也是能进去么？

    除非……让空间现形的不是师尊的东西。而是……

    “当时此玉简发出的碧光，是我的一抹残魂。”炎罗完全不隐瞒。

    “为了掩盖我那个墨枕的碧光，为了让我误以为真正让空间现形的是师尊你的玉简？让我对擎天人皇如此执着于寻找空间秘术，有了一个揣测的方向。”念心一边陈述，一边回忆起了之前的事。

    她明白了：所以一直以来，让空间壁垒现形的，从来就是那个神奇的墨枕。只不过当时墨枕是在她的空间中发出的那种碧光，所以，她给忽略了罢了。而那玉简发出的碧光，才是师尊的残魂所化。

    她早该想到那东西不平凡的。而且必然与空间之类的东西挂钩。因为她，就是被那墨枕带到这个时代的。

    现在的念心下意识的开始揣测起来：那东西将自己带过来，就只是巧合么？

    炎罗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所以师尊其实一直有一抹残魂，一直跟着我的。因为我一进入兽界，还没过去多久精灵们便出事了。师尊的残魂，是随着我一块进的兽界。一进兽界，更多的残魂便得到了相融。如此，师尊便又可化形为更为强大的残魂分身，将精灵们带走。还有……将我姐姐带走。”

    念心此番已经完全用上了肯定语气。

    这不是疑问。而是她心底已经肯定的事实。

    炎罗默，看神情，是默认的。

    “师尊为何要劫我姐姐？兽界有其他不用破开空间便能进入的入口，为何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