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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善妮第一时间听到了,但是她没有作声。
因为,她身边,就是那个跑去通风报信的小女生。
这两个人,她都看过,就在她跟男票摆结婚宴的那一天。两个人都是跟着各自的家长来的,她精神力强大,记忆力好,看过一次她就记得八成,何况这两个小女生当时可是跟在自家小姑子身边的,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多看了两眼。
这不,两个人都记住了:王秀珍、王春梅。
先前王春梅站在外围,又匆匆跑走,她因为精神力一直寄在婆母身上,倒是没有较真的看清楚她的样子。
如今她跟王秀珍一起回来,她正看一瞅,立马就认出来了。
“那个、大爷……”王秀珍看情况不对,再由村民议论下去,她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眼见因为喧哗声太过响亮,直接盖过她的声音,王秀珍没有办法,只能直扑当事人身边,哭着说道:“谢大爷,你听我说,那名字是我签的——”
“什么?原来是你!王秀珍你、你,你是什么意思啊?居然要这样来害我家!”
周秀花本来就是跟谢铁生坐在一起,见到突然冲过来一个小辈,一听清她的话,她满脑子就‘嗡’地一声,当即指着她开口。
“老婆子,别动气,别动气!咱们有事说事,生气也解决不了事情,只会让事情更难理清,你休要动气——”谢铁生见老伴又动气了,一张老脸黑的如锅底般漆,说话的语气就带上了粗嘎、压抑的低吼:
“你都几十岁的老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要动气,以后日子还怎么过?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三儿他着想一下!要是让他知道你只是为了他一封信就动几次气,看他还写信回来不!”
王秀珍被谢铁生那难看的脸色吓得不轻,就如同她那个梦中的情况似的,让她一下子心口痛疼不已!她无助的用力咬紧嘴唇,才将自己拉回神智。
“我……”周秀花难受的捂着心肝,看到老伴儿瞪着大眼恐吓她,她却是觉得心渐渐平复下来,章善妮见婆母平静了些,当即挡在婆母面前,冷阴阴地对着王秀珍说道:
“王秀珍同志,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们好好说的,却要私下盗走我家的信件来报复我们谢家?”
一开口,章善妮就冷不丁地给对方盖了两个大帽子:盗、报复。
“不、不不,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只是刚好——”王秀珍摇头拒绝承认对方的指控。
王秀珍焦急地想解释她的行为,但显然,比她更急的人,还有一个。且对方显然不想给时间她解释一下,而是大声抢了话头:
“你好,‘周秀花’同志,我只想要知道,那封家属信,你给弄哪里去了?你不知道那是军部发出来的家属信件吗?你的良知?你的道德呢?你看你把老太太、老爷子气得都成什么样子了?”
邮差同志一看到当事人之一的王秀珍终于现场,他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见到她完全没有一点惊喜,而是愤怒不已。
这个女同志,心肠腻黑,居然还骗他说她是村里干部,叉!
“不、不是的。你们听我说!”王秀珍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她,她受不住的嘲着邮差大吼一声。
见到大家都休了声,她连忙大声解释:“那天,我只是代大娘接一下信件,名字当然是写大娘的!再说,再说我真没有拿那封信件,那信件还在村委会里的!”
“呵,好一个‘在村委会里’,好一个代收代签!”章善妮杏眼紧盯着她心虚的小脸冷嗤,脸上的不善表情更足,怒声娇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