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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不能理解她的焦急之下,章善妮说到,就要做到。
公爹本身就是村干部,又与大队公社上的人熟络,在她直接去大队开探亲证明时,谢铁生立马就知道了。
毕竟,如果谢铁生首肯的话,章善妮就不会是自个儿自己去开证明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在个个是人精的七八十年代里,哪个不懂。
这不,刚上工没多久的谢铁生,一脸黑沉地回家,看到家里老伴儿在腌制肉干,他缓了下语气,“老婆子,三儿媳呢?”
“小妮子?上山了吧,她说越来越冷了,要赶紧张咱们储多一点肉食,省得她不在时,饿着咱们两老了。”
“你、知道?”谢铁生听了一愣,反问。
“怎么会不知道,她中午跟你说了,晚上就找我谈话来着。”周秀花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心里想到小妮子红着眼求她时的表情,嘴里苦涩不休。
“那你怎么样,没动气吧?行了,你别做了,让老五家的做。”
“我没事,我还没有这么娇气。老五家说她腰痛,要睡一觉。等她来做,还不如我自己慢慢做呢。”周秀花见谢铁生直接抢了自己手上的肉,无奈的说道。
“这老五家真……”谢铁生都不知道要如何说她了。
至从老婆子当着五儿的面、拔回了她要回娘家的请示后,那懒婆娘越来越不要脸了,孩子不顾,家事不嚷上两三回就当听不到,真的让人无语。
“唉唉,别说她了,五儿都不愿意搭理她了,让她继续作妖吧,看她将来怎么后悔。”
周秀花摆手嫌弃的说道,瞧了眼老伴儿,幽幽地叹了声、说道:“让她去吧,那是她丈夫。”
这个时期,真心没多少人会动不动想就离婚这上头上,就连老五夫妻闹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一样仍在互相怼着。
在周秀花眼里,虽然三儿媳妇才进门不到二个月,但是她跟三儿子已然登记结婚,又大摆酒同房了,那就是她老谢家的正经儿媳妇。
真要是三儿有个什么意外,除了他们这对父母外,最难过的就属三儿媳妇了。
相对于别人要是知道有人这样咒自己丈夫,完全不当一回事听过就算,象章善妮这样计较的,周秀花其实更欢喜。
这何尝不是说明,三儿媳妇在意自家三儿,要不然,连让人说一下都能上心到这程度?
只有自个儿珍重的,才不会允许任何人的浅踏和诅咒。
“那小娘们不过是说说……”谢铁生一想到自家引以为傲的三儿,真如她说咒的那样,就气得口不择言。
“去,咋说话。”周秀花盯瞪老伴一眼,“不管别人说什么,小妮子要是不在意三儿,她会这么紧张焦急?”
“……”谢铁生被这一点拔,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
知道这两天他心理走到了死角,不知不觉将心中的恼怒转移到三儿媳身上。
当然,这也有他对章善妮的一份埋怨存在,才会如此的烦躁。毕竟他家幺儿发生那样的事情,居然只是被她轻轻地放过了王家兄妹,他心里实在是恼气!
另一点,那就是他也气恨当时自己,怎么就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了!要是他反应地快,哪会让三儿媳这样就算了!
这年头,号子所里空间特别大,不缺床位!
当然,这样做,同时也是得罪了王贵才,或者村里乃至生产大队都会因为没有了赤脚大夫,而陷入了苦境。
谢铁生不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