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做事好周全哦……我不禁脸红,拿着衣服钻到房间,坐在床边犯花痴好开心好开心的。
那梦里,钺来到我床前,轻吻我,告诉我要我嫁他是委屈我了,可是一切都是注定的。还说要我嫁他化解他的怨气他实在不忍。边说边吻我,在梦里我感觉到脸上有湿蠕。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梦。脸上的湿润告诉我,钺哭了……
是不忍和心疼的轻哭……
外表冷酷的男人却有一颗柔软的心,他的理智和冷静掩藏了那份热情,在只有对我的时候,才能展现最真实的一面。
就这么花痴了一会,直到我娘喊我吃早饭,我才回神。
一天里都在忙碌,家里被布置的一片喜庆。
很快就入了夜。期待的子夜终于来了。
我特意伸头朝窗外瞅了一眼,今晚没有血月,这我就放心了。
现前陈瞎子说钺最近的脸色不太好,可能是怨气一直没有被化解,积了太久。万万不能在血月下成亲,而鬼成亲必须是晚上,白天不吉利。
我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容颜,哇,颜值真高啊。我穿红色的果然漂亮。
摸摸自己的脸蛋,有些发烫,镜子中红润的自己在今晚还真是格外美丽。
老远就看到桥那边吹吹打打的大队人马朝这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那些个纸人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很渗人。唇红齿白,脸涂胭脂,头两边扎着两只翘辫,吹着唢呐敲敲打打的由远及近。现在再看这些纸人直感觉亲切。
人大心大,再爱上钺后,心境果然也不同了。
陈半瞎本来说今天请了月下童老为我们作证,天地三界都知道我们成亲了,明正言顺。
我说算了吧,上次给我作法,结果把赵大柱的鬼魂引来了。万一再做个法把什么脏东西再引来,那我就完了。我可不想今天的洞房花烛泡汤。
那些个纸人在家门口停了下来。这花轿好大,我被盖着红盖头,迷蒙的看到高马上的钺今晚好帅,他在对我一直笑。
只是今晚没见阿古,也许是钺拍给他任务去做了吧。可是我记得钺说过,楚家的规矩上次因为我被换魂,所以没做。这次要过火盆,而且临走时他叮嘱过会由阿古端火盆要我跨过再上花轿的啊。
没有预期的火盆,我没想那么多。
第一次上花轿,我娘哭的淅沥哗啦,我爹不停的抽着烟袋。这一次他们俩老是高高兴兴的把我扶上花轿。
“雏儿啊,这次正式成了亲,回到雪洞可不能这么任性了啊。要相夫教子知道吗?”我娘跟古代的那些女儿出嫁的母亲没个两样,郑重而传统的叮嘱我。
“恩。娘,爹,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幸福的,会好好的。”透过单薄的盖头,我对他们淡笑了一下,带着略有不安的心朝轿子上一坐。
“起轿!”纸人粗哑的声音喊了一声,把我吓的一个激灵。不过想到今晚是成亲之夜。村里人都在,爹娘也在,我也就很快屏下了不安。
“等等。”有人阻了花轿,我赶紧掀开帘子一瞅是陈半瞎。
“瞎子叔,怎么了?”我狐疑的抬头瞅住他,他的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
“雏儿啊。”他朝轿子前后的纸人看了下,偷偷的给我塞了个黄符在手,“把这个拿着,这叫冰符,关键时候可以帮你一把。”
我接过那黄符纳闷的睨着瞎子,“瞎子叔,我是回雪洞,又不是去魔窟,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干笑了一下挺搞不明白他。
陈半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