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对这位轻音乐同好会,与自己有着长期的合作的吉他手并不恶感,如果让她给北原一个评价的话,她还是很欣赏北原春希的个人的。之所以产生不快,是因为她知道和也对北原的看法一直有成见。
如果帮助由比滨和也意味着要去求助于北原春希的话,那雪菜可以肯定,这绝对是那个人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作为和也的姐姐的结衣也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为什么她还是要选择求援于北原,这让她有些不解。
但是,现在的她也并不能说些什么,从被由比滨结衣说服开始,她就一直陷入了结衣的节奏当中,即使真的有所顾虑,现在也不方便当面离开。
更何况,如果除去和也与北原的复杂关系,北原春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商讨解决问题的对象。
“好久不见,小木曽同学。”一如既往的清爽而让人放心的男生的笑容,在她看来却总是显得有些别扭——毕竟,从某种意义上看,她在文化祭上的做法很糟糕地毁掉了北原的最后的演出。
包括在文化祭之后,出于各种原因并没有和轻音乐同好会的同学有太多的来往,同班的北原的朋友依绪倒是偶尔会和自己谈一些关于北原的事情,但是总体上看,她对于这两位曾经的伙伴的关系处理,还是十分糟糕。
但是,北原春希就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地和自己打招呼,这反而让雪菜感到尴尬起来了。
“抱歉,北原同学,前一段时间的事情——”雪菜并不习惯在这种谈话中有愧于对方,在北原的对面坐下的同时,她也试图就自己之前的行为做出一些解释。
“——没事的没事的,”然而,她的话却被春希的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小木曽同学总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不是吗?更何况,即使小木曽同学不那么做,和由比滨同学的演出比起来,我们的确还是差一筹呢!”
“那只是绪方小姐的演出,我更多的只是作为陪衬而已。”结衣轻巧地附和着春希的话,这让雪菜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另外两人的思路有些出奇的清晰,而自己则在这一场三人所谓的“商讨”中完全成为了局外人。
“当然由比滨同学的表现也足够精彩了不是吗?”春希轻松地笑了笑,随后看向了雪菜,“还有,小木曽同学,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麻烦我的事情?”
“嗯,我想你也猜到了,”略显难为情地挠了挠脑袋,春希很困扰地说道,“能够让我也感到麻烦的事情,也只有那个家伙的事情了。”
“北原同学说的,是冬马同学吗?”
“嗯,小木曽同学也记得的吧?在社团活动的时候,冬马已经答应了要好好学习,为接下来的升学考试做好准备,包括钢琴也要重新开始努力,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冬马好像在文化祭结束之后就立刻失去干劲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回想起来,应该是三个人一起活动的时候她最有精神,所以我想是不是小木曽同学会比较擅长说服冬马?”
“我吗?和冬马同学?”雪菜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和冬马和纱的交往,在自己的印象中,那个平时对人冷淡的女生对自己的情绪经常十分复杂,那是一种偶尔点着警惕,偶尔又有些无奈的想法,自己在社团的时候,关注的更多的是那个女生与和也存在着的一些可能的联系,但是一定要说她善于应对对方——只能说她可能比太喜欢说教的北原春希同学更加擅长应对那个人而已。
“是的是的,无论用什么方法告诉她准备升学考试的重要性,冬马都没有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