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骊即时弹跳了起来,“你疯了。熙儿如今的状况,怎能出远门,还去战乱之地?”
江随云清瑟的笑容不轻不淡,“熙儿千金之躯怎会蹈上战乱之地?她去看风景而已,或者说……散心。我瞧着她近日挺需要散散心的,不如就……宁疆?我想我必然有办法让她自己就动了心,出门走走。重要的关键点是,暂时抛下盗骊大人和滕紫屹两人,远离你俩的独自出门走走。自然,有我护卫,熙儿还是敢走的。”
“你倒是敢!”盗骊向来漠然的脸上,藏着威胁。
“你还别说,”江随云向往地瞧着远方,“我还真挺想的。毕竟在这府里面,我不可能会有机会。出门在外,那可就不一定了。盗骊大人,你觉得呢?”
“好你个江随云,你这是在让我彻底打消试图弄走你的想法。”
“恰恰相反。你的这个想法甚好,甚合我意。只不过眼下的我人微言轻,自己办不到而已,倘若你能够成人之美,往后我便不再向着滕紫屹了,而向着你,你说如何?”
“免了吧。”盗骊恨恨道。而后,宽袖一拂,也飞掠而走。
眼下的江随云在这熙公主府乃至在整个西凉是属于最没有根基,也最没有话语权的了。可是,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他依然寻到了自己不可替代的价值。
除了他是灏儿的生父之外,这些时日以来,江随云主管的事情就是不动声色,润物细无声的将熙公主府中其他的男宠、侍郎乃至于侧夫给无声无息地弄出熙公主府,并合理完善且无纷争地安排好他们的出路和未来。
能进入熙公主府并在熙公主府里一直待着的人物,不说个个大有来头,却必然人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弄走的。
弄走任何一个之前,都需要做好万全的功课和完备的善后工作。此事急不得,却也拖不得。需要一整套的系统安排和强而有力的手段和势力加持,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悄无声息的瞒天过海。
这些优秀男人们未来的去往何去何从,恩威并施的手段如何实施到最大化,用怎样的契机让他们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且并无第二选择的从熙公主府自己走出去,每一桩每一项都是极其考验综合能力的。只有在确保他们离开后不会走漏一丁点风声,也绝无可能在接下来的岁月中生出半丝后悔之心,此人才能放出去。
这些人得一个接着一个的放,不能乱,整体部署中,谁先谁后都是要精确无误的。
所以才会说这项工程实乃旷日持久,而且十分艰巨。就是让滕紫屹和盗骊亲自去做,也会觉得相当棘手。
因为这中间牵扯的人物和关系太大了,动一丝而牵扯全身,搞不好会弄出大事情。
所以,这项工作绝不能让滕紫屹或者盗骊自己去做,因为一旦哪个不长眼的弄出了一点纰漏,以滕紫屹或者盗骊的身份是不能去背锅的。可江随云却不同,他不仅可以去做,而且有能力去做,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东窗事发,江随云是可以随时强加一个善妒的罪名推出去背锅,让他一力承担充当牺牲品的。
正是因为此事的风险之大,才奠定了江随云在此事的价值之大。
而江随云办事怎会令人失望?
迄今为止,江随云将这项工作完成的极好,效率极高,高到让滕紫屹和盗骊都得在暗处默默举起大拇指的程度。
毕竟是曾经做过一国太子,执掌过一个国家的人物,从根本上明白权力操作的法